第64章 醉仙楼里说魔狂,护棺守稚意难藏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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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喽啰跪在地上,双手死死扒着冰棺边缘,指甲抠进冰面留下白痕,哭着磕头求饶:“大侠饶命!我就是个打杂的!钱都给你,求你别杀我!”

李星云没说话,眼底猩红得像要渗出血。他想起刚才念念被提在半空的模样,想起那道掐痕,铁剑稳稳扎进喽啰心口,血溅在冰棺上,把之前的划痕染成刺目的红。

他抽剑时顺带踹了踹尸体,嫌挡着冰棺,随即抬手——黑灵力像黑雾裹住两具尸体,猛地往外一甩!

尸体在空中划出两道残影,撞断了数米外的枯藤,“咚”地砸在殒神台外的泥地里,距离冰棺足有数十米远。

雾被尸体带起的风搅得散开又聚拢,露出地上两道深痕,那是尸体划过的轨迹,连石缝里的霜都被刮得干干净净。

不过半炷香的功夫,殒神台就成了修罗场。五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得老远,青石板上的血顺着石缝往下淌,刚流到边缘就冻成了冰棱,像挂在石沿的红刀子。雾里飘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连风都带着腥气,吹得断垣上的枯藤发颤,像在发抖。

李星云站在冰棺前,铁剑上的血顺着剑尖往下滴,砸在冰棱上发出“嗒嗒”的响,像在敲碎冻住的血。黑灵力在他周身盘旋,把溅到衣袍上的血珠都弹开,只在玄色下摆沾了点暗红,像结了层硬痂,蹭在青石板上留下淡红的痕。

“星云哥哥……”念念从他身后探出头,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摆,指节发白。她瞥见远处泥地里的尸体,吓得往他身后缩了缩,却还是扯了扯他的袖子,小声说,“我们……我们去买栗子吧,买完就回来守着依然姐姐……”

李星云回头,眼底的猩红渐渐淡了些,却仍沉得像压着冰。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指尖沾着的血刻意避开她的脸颊,只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,声音里的怒火终于散了些,只剩后怕的软:“不怕,他们是坏人,死了也脏不了这里。”

弯腰捡起地上的记忆石,黑灵力扫过,石头上的血渍和霜瞬间消失,重新变得暖融融的,他塞进她的衣兜,把兜口按紧:“别再掉了,这石头能陪着你。”

他没再看远处的尸体,抬手对着冰棺扫过——黑灵力裹着棺身,比之前厚了一倍,膜上的黑纹像密密麻麻的铁刺,连雾都不敢靠近。

做完这一切,他牵着念念的手往殒星镇走,玄色衣袍的下摆拖在地上,沾着血和泥,在青石板上留下道长长的痕,雾很快把痕裹住,却裹不住那股飘了一路的血腥味。

三日后,殒星镇“醉仙楼”里,满座酒客吵得像炸锅。说书人王老三坐在台上,手里的惊堂木“啪”地拍在桌上,指节拍得发白,酒客们立刻静下来,眼睛都盯着他手里的木疙瘩。

“各位客官!今儿咱不聊神族恩怨,不扯邪修作乱,咱说段新鲜的——殒神台魔主护棺!”王老三捋了捋山羊胡,手却有点抖,捋了两下又放下,抓起桌上的茶碗猛灌一口,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淌,他也没擦,又“啪”地拍了下惊堂木,身子往前倾,唾沫星子溅到前排酒客脸上:“话说一个月前,那殒神台来了位玄衣客!天天靠在具万年寒冰棺上,不说话,不吃饭,就守着那棺,谁靠近三步都不行!你们猜,这玄衣客是谁?”

酒客们立刻嚷嚷起来,有人喊“是归隐的老神仙”,有人猜“是邪修变的厉鬼”。王老三笑着摇头,突然把声音压低,凑向台下的听众,手拢在嘴边像说悄悄话:“告诉你们,这玄衣客,就是前阵子天元宗那位入了魔的少宗主——李星云!”

“嘶——”满座酒客倒吸口凉气,穿粗布衫的农夫手里的包子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他也没捡,瞪着眼问:“王老爹,您这话当真?那李星云真在殒神台?他不是入魔后就没影了吗?”

“千真万确!”王老三直起身,又拍了下惊堂木,这次拍得更重,桌上的茶碗都晃出了水:“前儿个一早,有伙盗匪听说那寒冰棺是宝贝,扛着撬棍、提着短斧就去了殒神台!雾大得伸手不见五指,那伙盗匪刚把撬棍架在棺上,就听‘唰’的一声——”

他突然站起来,右手攥成拳当剑,身子猛地往左劈,脚在台上跺了下,震得木屑掉下来:“一道玄影从雾里窜出来!手里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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