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碎瓷溅羹情梦断，立誓焚天护女安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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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，这枚石头滚进凉透的莲子羹里，沾了黏腻的羹汁，连映出她的眼泪都觉得刺眼，像在嘲笑她三年的等待，不过是一场独角戏。

她想起在青云宗的三年，每月都写一封信，信里全是“星云哥哥，我等你”，却被父亲藏起来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；想起断情那天，李星云染血的断绝书拍在她面前，他说“两不相欠”，她却还抱着希望，以为等他好起来，一切就能回到过去；想起今夜熬莲子羹时，她还在想“他喝到会想起从前吧”——原来从始至终，她的等待都是一厢情愿，她的念想，在顾依然的血脉赌局面前，轻得像一粒尘埃，风一吹就散了。

而远在神界的传送阵旁，顾渊攥着玉佩的手突然收紧，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。玉佩泛着刺眼的金光，里面传来顾依然压抑的闷哼，还有血脉交融时神族特有的灵力波动——他能透过玉佩感应到女儿的痛苦，那是第一次交付身体的撕裂，是血脉渡出的灼痛，是赌上魂飞魄散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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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然……我的女儿……”瑶光上神扑过来抓住玉佩，眼泪瞬间掉在玉面上，溅起细碎的光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，“她在疼……她肯定疼得快撑不住了……”

顾渊的眼底翻涌着怒火与心疼，他猛地抬头，对着苍穹举起手，声音震得周围的云气都散了：“我顾渊，以神族战神之名，立天道誓言！”

瑶光上神浑身一震，抬头看着他，眼泪掉得更凶。

“若他日李星云敢负我女顾依然，敢断此血脉羁绊，我必亲下灵气大陆，抽其经脉，毁其神魂，叫他形神俱灭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顾渊的声音带着泣血的狠，每一个字都裹着天道的威压，金色的誓言纹在他掌心亮起，瞬间融入苍穹，“谁敢拦我我必杀之！天道为证，此誓不渝！”

瑶光上神也跪了下来，对着苍穹哽咽道：“我瑶光，同立此誓！若我女有半分差池，李星云纵有圣灵血脉，亦难逃神魂俱碎！”

誓言落下的瞬间，传送阵旁的灵力剧烈波动，金色的誓纹映亮了半边天——那是一对父母，为女儿赌上神族威严的绝望守护，是苏月悦从未拥有过的、沉甸甸的爱。

内堂里，顾依然的疼终于到了极致。金色血脉顺着交融处渗进李星云的经脉，她能感觉到他丹田处的灵气终于有了流转，像一汪死水里泛起的涟漪，微弱却真实。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，眼前的烛火晃成一片，耳边只剩李星云的哭声。“成了……”

她虚弱地笑了笑，眼泪掉在他的胸口，“你能……重新凝气了……”话音落时，她眼前一黑，身体软软地靠在李星云身上，像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
李星云看着晕过去的顾依然，看着她苍白的脸、咬出血的唇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。他终于攒起一点力气，轻轻的搂住了顾依然...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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