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箭痕现世惊四方(2 / 3)
一声,掌火再起,直取她咽喉。夏蝉剑锋一挑,正中对方面纱系带。
纱落。
火光映出一张清秀面容——眉眼与柳若蘅如出一辙,左颊一颗微痣,位置分毫不差。可那眼神,冷得像淬了毒的刃。
“你以为的终箭,”女子开口,声音沙哑,“不过是序曲。”
夏蝉剑尖直指她心口,却被一股热浪逼退。女子掌心火势暴涨,整个人化作一道赤影,冲破残窗,消散在风中。
只余一句冷笑,飘在灰烬之上:“红莲火,不止你主子会用。”
夏蝉收剑,剑刃微颤。她低头,发现剑鞘边缘已被灼出一道焦痕。
“她用的火……”她回头,“和小姐的一样,却更狠。”
沈微澜站在门口,袖中箭头贴着掌心发烫。她未进屋,只问:“眉眼?”
“像柳若蘅。”夏蝉咬牙,“可比她狠十倍。”
“不是她。”冬珞从账本堆里抬头,“柳若蘅不会火术。可这账本……”她翻开一页,指间炭笔划过虫蛀的孔洞,“我还原了被毁的部分——‘庚子月,红莲箭头三十,兑黑砂百斤,交影字号舱’。”
“影字号?”春棠皱眉,“柳家船队无此编号。”
“有。”冬珞声音冷了,“私舱。不记档。”
春棠猛地翻出另一本账册,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:“黑砂……是炼蛊的引料。三月前,柳若蘅曾以‘养病’为由,调用百斤。”
“她炼了什么?”夏蝉问。
“人。”秋蘅忽然道。
众人一震。
她合上药箱,声音极冷:“黑砂混冰魄铁髓,可塑‘分身’。以血为引,以火为魂——若再借一张相似的脸……就能造出另一个‘执火者’。”
沈微澜终于迈步进来。她蹲下,指尖抚过熔炉残灰,忽而停住。
灰中,有一点暗红微光,如星火将熄。
她拾起——又一枚残箭头,比先前那枚更小,裂纹更深。她将它与前一枚并置,两枚箭头竟微微相吸,发出极轻的蜂鸣。
“它们在回应。”冬珞低声道。
“不是回应。”沈微澜声音很轻,“是召唤。”
她将两枚箭头收入袖中,转身往外走。
“小姐,去哪?”春棠问。
“祠堂。”她脚步未停,“找襁褓残片。”
春棠追上,手中玉匣轻颤:“您怀疑……这纹路,不是巧合?”
“若只是标记,何必刻在冰魄铁上?”沈微澜声音冷了,“若只是巧合,为何那女子眉眼与柳若蘅相同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夏蝉皱眉,“有人早就在等你?”
沈微澜不答,只将手按在肩头旧伤处。那里,红莲印记微微发烫,像被什么唤醒。
祠堂在沈府旧址北角,早已倾颓。四人拨开藤蔓,推门而入。尘灰簌簌落下,香案断裂,牌位散落。春棠从夹墙暗格中取出一方锦缎——正是襁褓残片,海棠纹清晰可见。
冬珞铺开拓片,秋蘅洒药粉,沈微澜割指滴血。
血珠浮于锦上,药雾升腾,纹路再现。可这一次,纹中隐有异样——藤蔓盘绕的结扣处,多出一道极细的刻痕,形如箭镞。
“这不是天然纹。”冬珞指尖划过,“是后刻的。”
“谁刻的?”夏蝉问。
“生母。”沈微澜声音很轻,“她留下这纹,不是为了压命——是为了指路。”
“指什么路?”春棠抬头。
沈微澜未答。她忽然将两枚箭头并置,贴于锦缎之上。
刹那间,箭头微震,蜂鸣声骤响。血影中的海棠纹竟缓缓转动,藤蔓如活物般缠绕箭身,最终在箭尾凝成一个符号——似字非字,似图非图,像一柄倒悬的钥匙。
“这是……”秋蘅瞳孔一缩。
“圣女密令。”沈微澜声音冷了,“它说——还有箭,没毁。”
话音未落,袖中箭头忽而发烫,蜂鸣更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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