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血泪成灰照归途(2 / 3)
兵符,是她。”
“她才是镇国侯位真正的命定之人。”冬珞声音冷而准。
秋蘅盯着圣旨,忽道:“这旨,是活的。”
众人一怔。
“墨迹有脉动。”她指尖虚点,“像……还在呼吸。”
沈微澜伸手,圣旨缓缓落入她掌心。触感温热,像握着一颗跳动的心。
就在此刻——
窗外,飘来歌声。
依旧是《蘅芜谣》,调子却变了,不再是孤女徘徊,而是安魂引路:
“棠梨开,风不来,
血归处,魂归来……”
声音缥缈,却带着一股极淡的香——棠梨香。
春棠猛地抬头:“那是我种在后园的棠梨……可它今晨才开第一朵。”
“可香已入曲。”冬珞瞳孔微缩,“这曲,需圣女之血觉醒,才能引动天地共鸣。它是安魂曲,也是——归位令。”
沈微澜抬头望向窗外。
月光斜照,树影斑驳。那株棠梨树在风里轻轻摇,花瓣未落,香却已散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,低头看那灵位底座——血绘“蘅芜”二字旁,有一枚模糊指印,像是谁临终前,用尽最后力气按下的。
她指尖抚过,印痕微温。
“母亲……”她低语,“你等的,不是我回来,是——我认得回来的路。”
谢云峥站在她身后,玉佩还握在手里。他没说话,只将那半块残玉拾起,翻过背面——刻着一行小字:
“同命契,共生死,血为引,魂为灯。”
他抬眼,看向沈微澜肩头红莲。那纹路静静伏着,不再灼烫,像一盏将燃未燃的灯。
“你早知道。”他忽然开口。
她没回头:“知道什么?”
“这玉佩,不是谢家祖传。”他声音低,“是二十年前,先帝赐给‘护命人’的信物。而那个护命人……”
“是你。”她接了下去。
他点头:“我父亲临终前说,若有一日,红莲现世,血引共鸣,我便不再是谢家子,而是——守钥人。”
“守谁?”
“守你。”
空气静了一瞬。
春棠忽然低呼:“灵位!”
众人回头。
那被血绘开启的灵位,正缓缓渗出液体——不是血,也不是水,是半透明的泪珠,一颗颗顺着檀木滑落,在青砖上积成小小一洼。
香炉倾倒,烛火尽灭。
唯有那密室中的圣旨,金光不散。
沈微澜走回灵位前,跪下。
她没哭,只将掌心伤口按在灵位底座那枚指印上。
血与印重合。
刹那,整座祠堂震了震。
一道虚影在灵位前浮现——极淡,像烟,像雾,却穿着素白祭服,发间一支金簪,与她手中那支,一模一样。
沈微澜抬头,声音轻得像怕惊了梦:
“娘。”
虚影不动,只抬手,指向那圣旨,又指向她肩头红莲。
然后,指尖轻点心口。
“活下去。”它无声开口,唇形清晰。
沈微澜闭眼,再睁时,眼中已无泪,只有清明如雪。
她起身,将圣旨卷好,收入袖中。
“走。”她说。
“去哪儿?”夏蝉问。
“后园。”她迈步,“把那株棠梨,移到母亲灵前。”
众人随她出门。
月光洒在青石阶上,像铺了一层霜。风过处,棠梨香更浓了。
谢云峥落在最后。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灵位,忽觉掌心一热——玉佩边缘,竟浮出一道细纹,如莲瓣初开。
他握紧,追上她。
后园。
春棠已带人将棠梨移至祠堂门前,根系裹着原土,枝上三朵花,洁白如雪。
沈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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