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旧梦重现陷危局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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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秋蘅。”她低声道,“你药箱里,可还有‘断魂香’?”

秋蘅一怔:“那是毒,小姐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”她抬眼,“但毒能破音。”

秋蘅咬牙,从暗格取出一小包灰白粉末。

沈微澜接过,指尖一挑,弹向空中。

灰粉遇风即燃,一股焦苦味弥漫开来。琵琶声猛地一滞,黑衣人手一抖,弦断一音。

“你竟用毒。”那人冷笑,“萧家女儿,也堕落至此?”

“萧家?”沈微澜心头一震。

可不等她追问,那人已跃起,直扑墙头。

“追!”夏蝉腾身而起。

“别追!”冬珞喝止,“是饵!”

话音未落,黑衣人回身,腰间玉佩一晃。月光下,那玉佩竟浮现一朵红莲,九瓣分明,与沈微澜肩头印记,分毫不差。

“这是——”春棠失声。

“沈家嫡女入祠信物。”冬珞声音冷如霜,“二十年前,只有一人佩戴过。”

沈微澜脑中轰然。

她母亲,沈家嫡长女,十七岁入祠,佩戴的正是这样一块玉佩。可那玉佩,随母亲葬身火海,早已化为灰烬。

“假的。”她低语。

可那人已冷笑一声,双掌合十,内力自爆。

轰然巨响,气浪掀翻街边灯笼。夏蝉被震退数步,剑尖落地。

烟尘散去,地上只剩半枚玉佩残片,其余尽成飞灰。

冬珞扑上前,拾起残片,指尖抚过内侧——一道极小“萧”字,边缘沾着暗褐血迹。

“这血……”秋蘅凑近,银针轻探,“不是今夜的。至少三日以上。”

“他早就在等我。”沈微澜接过残片,指尖摩挲那“萧”字,像触到一段被焚毁的族谱。

她忽然想起医术世家少主临死前的话:“你本该姓萧。”

那时她以为是遗言错乱,如今才知,是真相的开端。

“他叫我妹妹。”她低声,“不是仇人,是亲人?”

“小姐!”春棠急道,“这玉佩是真是假,得回府验一验。”

“不必。”沈微澜将残片收入袖中,“真也好,假也罢,他们想试的,不是玉佩,是我的血。”

她抬眼,望向皇城方向。夜雾沉沉,宫墙如铁。

他们不只想毁她名声,更想确认——她是否真是那个“她”。

——

沈府偏院,烛火未熄。

四婢围坐,神色凝重。秋蘅正将药渣倒入铜盆,春棠翻着旧账,冬珞铺开舆图,夏蝉擦拭剑刃,指节发白。

沈微澜坐在窗边,手中摩挲那半枚玉佩。残片上的“萧”字,在烛光下泛着冷光。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,画完《江山雪霁图》,父亲将她抱上膝头,说:“蘅芜有骨,不输男儿。”那时她不懂,如今才知,那“骨”,是血脉里的东西。

“小姐。”秋蘅忽道,“你肩头——”

沈微澜抬手一摸,指尖沾血。红莲印记竟裂开一道细纹,渗出血珠,滴在玉佩上。

血迹蜿蜒,竟顺着“萧”字笔画游走,像认得路。

“这血……能认主。”冬珞低声道。

“不是认主。”沈微澜摇头,“是认命。”

她将玉佩置于案上,取出《江山雪霁图》残卷,与铃铛并列。烛光下,铃铛内壁星轨图的缺口,与画中山脊线,严丝合缝。

“铃是钥,画是图,星轨是锁。”她轻声道,“可谁在开锁?”

“柳家余党?”春棠问。

“不像。”冬珞摇头,“柳若蘅只会用诗词博同情,不会用音律控蛊。”

“是医术世家。”秋蘅冷声,“那少主临死前,血能中和蛊毒,他的同门,必也知此秘。”

“可他为何称我妹妹?”沈微澜指尖轻颤。

屋内一时寂静。

忽听院外“叮”一声轻响,似铜牌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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