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琵琶声声引杀机(2 / 3)
你左耳后,可有一颗红痣?”
沈砚微怔:“你怎知?”
“先帝临终前,曾提过沈家遗孤。”谢云峥声冷,“说那孩子耳后有朱砂痣,是沈氏血脉印记。”
沈砚抬手,果然摸向耳后。
就在此刻——
沈微澜动了。
金簪如电,直刺他手腕!
“啊!”沈砚痛呼,琵琶落地,腕上血珠迸溅,正落在琴弦之上。
众人凝神——
那血竟不落,反顺着银弦蜿蜒而上,如活虫游走。血丝交织,在弦上竟勾出一幅图影:山峦叠嶂,宫阙隐现,中央一点红光,标注着“冷宫地库”。
“地图!”冬珞低呼。
“还不止。”秋蘅已俯身拾起琵琶,指尖探入音孔暗槽,轻轻一按——
“咔。”
一块夹板弹开,内藏一卷血书,以极细红线缝合,封皮上写着四个小字:
“血诏真相”。
沈砚脸色骤变,猛地扑来:“还我!”
夏蝉剑光一闪,拦在他前:“再动,断手。”
“你们不懂!”沈砚嘶吼,脸上疤痕疯狂扭动,“那血书一开,蛊虫必醒!它会吃光你们的魂!”
“那就让它吃。”沈微澜冷冷将血书收入袖中,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。”
沈砚忽然笑了,笑声凄厉:“好,好……妹妹,你可知母亲为何要你活?为何留你玉佩?为何让谢家玉佩与你相合?”
他缓缓抬头,眼中竟泛起青光:“因为你是‘莲心’,是唯一能唤醒血诏的人。而我……”
他抚着脸,疤痕裂开一线,虫眼完全睁开:
“我是来杀你的。”
话音未落,他十指猛然拨弦!
琵琶声再起——
不再是《雨霖铃》,而是一曲《破阵子》,杀伐之音如铁骑突出,刀枪铮鸣。音波震荡,地面尘土竟随节奏起伏,如战鼓催魂。
“是音蛊!”秋蘅疾呼,“声波引动体内蛊虫,会乱人心脉!”
谢云峥拔剑出鞘,剑锋直指沈砚:“住手!”
“晚了。”沈砚狞笑,十指狂拨,青光自疤痕中溢出,顺着琵琶弦蔓延,“母亲要你活,我要你死。沈家血脉,只能留一个!”
沈微澜立于声浪之中,金簪横于胸前,眸光如雪夜寒江。
她忽然抬手,将金簪尖端抵在自己指尖,轻轻一刺。
血珠沁出。
她将血滴向琵琶。
血珠落弦,竟与沈砚的虫血相融,非但未激起波澜,反而让那青光一滞。
“你……”沈砚瞪眼,“你的血怎会……”
“玉青蛊母虫。”沈微澜声音清冷,“以沈氏血脉为引,以冷宫地气为养。你体内有它,我体内也有。”
她抬眸,目光如刃:“你以为你是兄长,其实你只是它的宿主。而我——”
她指尖再压,血流更盛,顺着金簪滴落琴面:
“才是它真正的主人。”
琵琶嗡鸣骤止。
沈砚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,脸上疤痕剧烈抽搐,青光如烟散去。
众人屏息。
秋蘅迅速上前,将血书收入药囊,低声道:“血书未启,但封线松动,已有蛊气渗出。”
“先离此地。”冬珞环顾四周,“这别苑不干净,墙后有人影晃动。”
“不是人。”夏蝉冷笑,“是傀儡。脚不沾地,步子一样。”
谢云峥收剑入鞘:“走东门,我断后。”
沈微澜最后看了沈砚一眼。
那人伏地颤抖,脸上疤痕已恢复平静,仿佛从未动过。
“你若真是我兄,为何要杀我?”
沈砚缓缓抬头,嘴角竟扯出一丝笑:“因为……母亲说,若你活着,我就该死了。”
沈微澜沉默片刻,转身欲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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