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加税(3 / 4)
的问题。缺乏足够深远的视野,缺乏创意。”
我评价道,“你的误区在于,将第一步破坏和第二步重建分开来看,没有认识到整个社会形势的剧变,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全新解法。
你误认为想要整理信仰,就必须破旧立新,就必须推倒重来。”
我稍作停顿,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例子,
“就像‘宇宙意大利面’。
那是个不错的创意,一个绝妙的解构主义恶作剧。
但它也犯了同样的错误,如同近现代以来所有以分析、解构为核心思想的理论一样,它们勇敢地停止在了‘破除偶像’这一步,却没有能力,也没有意愿去思考真正的答案是什么。
它们满足于证明‘国王没有穿新衣’,却从未想过要为国王织一件新的。
解构本身,无法成为方法论的终点。”
我继续道:
“直到现在,人们还在依赖于直观的分析,直观的思考。
但事实往往是反直觉的。”
“事实?”
“事实,和能够解决事实的技术与方案。”
我端起茶杯,饮尽了最后一口,然后将它轻轻放回杯托,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,为接下来的宣言拉开序幕。
“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想法,”
我说,“那就是,‘给宗教加税’。”
“给宗教加税?”
卡门重复了一遍,漂亮的眉毛因困惑而蹙起。
“是的,加税。这在如今是最温和,最没有后果的手段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,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,
“人们刚刚用一场惨烈的战争,摧毁了自己合法抗辩的权力和能力。
结束动乱后的人们需要时间来恢复彼此间的信任。
交通被严格封锁,网络与媒体依据紧急事态法案被严格管控。
人们自顾不暇,忙于重新获得安全、收入与工作,没有精力为他人的苦难抗争——只要那苦难看上去与自己无关。”
卡门静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,直到我的停顿。
“是的,”
她最终开口,
“但加税能解决问题吗?”
“因为茶叶上的税,一场战争被引爆,一个国家得以建立。
这种手段所蕴含的能量,超乎你的想象。”
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用历史作为注脚。
“当然,我的手段,要比那些十八世纪的业余政客完善得多。”
我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种抑扬顿挫的节奏,仿佛正置身于一场只有我们两个听众的演讲。
“国家与社会,为了信仰付出了多少代价?
为了让浸信会的信徒和天主教的信徒能在同一片土地上和平共处,纳税人支付了天价的安保与司法成本。
为了调解福音派和后期圣徒之间关于教育理念的冲突,政府耗费了无数的行政资源。
现在,是时候让他们自己来支付这笔账单了。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所有人,都希望对方为此付出更多的金钱。
所有教派,在意识到自己可能为‘和平共存’的现状付费时,都会本能地寻求自保,加入到一切能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场域中,以免被排除在外。
你知道羊群效应吗,卡门?”
“是的,西拉斯先生,我知道。”
“很好。
在放出信号预热后,公司会在各地牵头,成立各州的‘教产联合体’——它在规则意义上,是一家企业。
所有登记在册的宗教团体,将其名下的非核心宗教资产——土地、建筑、投资——统一注入这家联合体,并依据资产评估,获得相应的股权。
他们可以拿到分红,获得补助。
但代价是,所有宗教工作人员,从主教到牧师,从神父到阿訇,都必须在曙光部登记备案,接受统一管理。
他们的传教活动必须接受监督,并被分派‘促进社区和谐’的公益任务,以及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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