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旧法新用(2 / 5)
径——现代税法、公司化管理、科技应用、乃至全球化的消费市场。
我们无法通过正常途径从他们身上汲取价值。
他们占有土地,轻松实现自给自足,同时又因缺乏现代社会所必需的消费欲望,我们能从他们身上获得的收益微乎其微。
而为了将这些‘路径’重新铺设到他们脚下,我们需要付出的管理、基建和教育成本,将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预支款项。”
“这听上去很不划算。”
卡门总结道。
“是的,一针见血。
所以,过去的人们忽视了他们,满足于一些零星的、不成规模的慈善与捐助,被动地等待他们‘自我开化’。这大错特错。”
我的语气平淡地否认了过去人们天真的做法,
“如果一株野蛮的植物无法被时间催化为文明的硕果,我们不妨调整土壤的成分,或者,直接采摘它尚显青涩的果实。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,让空气中的氛围由短暂的清谈转为明确训示,
“第一步,为他们设定一套极其简单的税制。
他们可以选择不融入‘教产联合体’,保留其所谓的‘独立性’。
作为代价,他们需向公司缴纳物产价值十分之一的税款。”
“那不是又回到了繁琐的实物征收吗?”
卡门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矛盾。
“不。”
我摇了摇手指,
“我们不征收实物。
我们的征税依据,并非他们的‘实际产出’,而是基于我们评估的‘理论产出’。
他们占用了多少土地,拥有多少人口,内部和周边存在哪些可利用的自然资源……
这些,都将被我们的模型量化为一个标准的产出价值。
他们享受着这些资产带来的收益,就必须按照我们制定的标准,为此向公司支付税金,以购买社会环境的和平与稳定。”
“然后呢?”
卡门的呼吸略微急促。
她已经预感到了这第一步背后隐藏的陷阱。
“然后,他们会发现自己无法足额支付。
标准由我们制定。
我们甚至不必过于苛刻。
即便如此,一个放弃了所有现代便利、自绝于全球市场的封闭社群,由于缺乏对市场的任何议价权,没有规模化的销售渠道,
其财富产出的效率相较于正常团体微乎其微。
而税收的数字,并不会因此而改变。
一个巨大的亏空,将不可避免地出现。”
“这时,他们会绝望地发现,没有任何银行、信贷公司愿意为他们提供贷款,
因为他们的资产是‘不良’的,他们的组织形态是‘落后’的。
一场迫在眉睫的破产危机,将如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头顶。
这就是第一步预期达到的目标。
而后,就是下一步。”
“惩罚措施?”
“不,不,卡门,”
我柔声纠正她,语气近似安抚,
“不是惩罚,是宽限。
我们会慷慨地为他们开拓更多的付款渠道,用以替代那些他们难以凑齐的、冷冰冰的金钱,即使我们会因此承担诸多不便。”
我伸出第二根手指,与食指并拢,姿态优雅而冷酷。
“其中最重要的,也是第二步的核心,便是允许他们通过派遣‘劳工’的形式,来抵扣亏空。
换而言之,如果他们的劳动产出不足,他们就必须支付‘劳动力’这种更原始的资源,来弥补他们对社会公共资源的浪费。
经过设计和调整,这个数字最终会稳定在,每二十名成员中,派遣适龄的一人。”
“这个数字是不是太低了?只有5%。”
卡门敏锐地指出了问题。
“派遣合同是终身制的,卡门。
并且,从合同签订的那一刻起,公司就已经通过‘税务减免’的形式,一次性为他们支付了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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