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求职(3 / 4)
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困惑,或者说,是看神经病的那种眼神。
“呃……布莱克伍德先生,您是说……您是历史学者?”
“不,我是实践者。”
我纠正道,“比如说,关于‘正当程序’的辩论,当年我和汉密尔顿斯基(hamiltonsky)就有过激烈的……”
“停!”
史密斯先生抬手打断了我,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假笑,“布莱克伍德先生,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,需要的是具备减州执业资格,熟悉现代法律体系的律师。
请问您有减州律师执照吗?或者任何一个州的执业资格?”
“执照?”
我皱了皱眉,“哦,你说的是那种需要通过考试才能获得的小卡片?不,我没有。
在我那个年代,一个绅士的信誉和学识,就是最好的执照。”
“恐怕现在不行了,先生。”
史密斯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,“我们必须遵守法律规定。而且,您提到的那些……‘经验’,恕我直言,与我们处理的现代商业诉讼、知识产权纠纷或者家庭法案件,关联性不大。”
“关联性不大?”
我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量,“年轻人,我告诉你,万法归宗!
法律的精神在于公平与正义,在于逻辑与辩论!
难道现代的合同欺诈,就比罗马时代的商业诡计更高明吗?
难道如今的离婚官司,就比享利八世那会儿的婚姻纠纷更复杂吗?
我甚至还亲手起草过几条至今仍在沿用的海事法条款!”
“先生,”史密斯先生站起身,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,“我尊重您的……呃,历史知识。
但是,没有有效的执业资格,我们无法聘用您。
而且,坦白说,您刚才提到的那些,听起来更像是……某种行为艺术或者角色扮演。
如果您需要法律援助,我们很乐意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我打断他,强压下心头的火气,维持着最后的体面。“看来是我误会了贵所的‘进取精神’。打扰了。”
我站起身,挺直脊背,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,走出了这间充斥着打印纸和咖啡味道的现代化“法律工厂”。
失败。第一次尝试,宣告失败。
好吧,律师不行,那就试试医生。
医学,这总该是我的强项了吧?
三百多年来,我见证了医学从放血疗法、草药偏方,一路发展到基因编辑、靶向治疗。
为了保证我的“生命之酿”来源纯净且……富有营养,我甚至一直密切关注着前沿医学的最新进展,对人体生理学的了解,恐怕比大多数皓首穷经的医学教授还要透彻。
外科手术?哦,请别逗了,在没有麻醉和无菌操作概念的年代,我就能完成相当复杂的手术。
当然,病人存活率是另一回事,但我的技术绝对是顶尖的。
我信心满满地走进了一家洛杉鸭着名的私立医院——“圣莫妮卡希望之光医疗中心”
听起来就像是那种收费高昂但服务周到的地方。
这次,我应聘的是“高级诊断医师”的职位。
接待我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医疗行政主管,一位名叫戴维斯女士的中年女性。
“布莱克伍德先生,”她看着我的“简历”,“您声称拥有‘跨越世纪的临床经验’和‘无与伦比的诊断能力’。
能具体说明一下吗?
比如,您毕业于哪所医学院?拥有哪些行医执照?”
“医学院?执照?”
我感觉历史又在重演,“哦,我亲爱的女士,我的知识并非来自于象牙塔。
我师从过盖伦的信徒,也与帕斯德(basteur)探讨过微生物理论,甚至在伦琴(Roentgen)发现x射线之前,我就能‘看透’人体的某些异常。
至于执照……难道还有比治愈病痛本身更好的证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