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缂丝下的誓言（2 / 3）

“不是。”他说，“是为了让你找到回来的路。”

“我现在回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还想走吗？”

“不想。”他看着她，“我在的地方，就是我想待的地方。”

她嘴角动了下，没笑出来，但眼神软了。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假大空的承诺。比如‘我会永远爱你’‘我为你付出一切’这种。”

“我说过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不算违规。”

她轻哼一声，“你还挺守规矩。”

“不然怎么混金融圈。”

“现在不混了。”

“现在是茶馆老板。”

“兼职江湖老大。”

“被你说破了。”

两人安静了一会儿。阿杰在前院扫地，扫帚划过青砖的声音断断续续。水壶在炉上响了一下，没人去关。

江晚晚低头看那枚金梭，又看那块原石。忽然说：“我们从来没正式在一起过。”

“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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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有？”

“从你在澳岛赌局上亮出那道疤开始。”

“那是为了过关。”

“可你选的是我给你的信号。”

她愣了下，“你还记得？”

“你说‘咖啡加奶不加糖’。”

“那是乱说的！”

“但我听懂了。”

她瞪他，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。”

“对。我早就打算赖上你。”

“谁要你赖。”

“你都把我戒指原石摆出来了。”

“那是放着好看。”

“哦？那你把自己的金梭也摆出来干嘛？”

“工具当然要放一起。”

“巧了，我也觉得它们挺配。”

她扭头不理他，耳尖有点红。

他笑了下，伸手把金梭往原石那边推了推。“放一块儿更像样。”

她瞥一眼，“像什么？”

“像婚书。”

“谁要跟你写婚书。”

“不用写。”他指了指缂丝，“上面已经盖章了。”

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。阳光正照在并蒂莲上，金丝闪闪发亮，像是真的开了花。

她没说话，但没把金梭拿走。

外头扫地声停了。阿杰拄拐走过窗前，看见屋里两人对着一幅画傻坐，摇摇头，拐进厨房烧水去了。

江晚晚伸手摸了摸缂丝表面，纹理清晰，每一针都扎实。她忽然想起什么，翻开手册最后一页，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字，不是母亲写的，墨色也新些。

她眯眼看清楚：

“她织一半，你补全。命由天定，路在手中。”

落款没有名字，只画了个小小的茶杯图案。

她抬头看罗坤明，“这个是你写的？”

他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，“你不早发现了？”

“我以为是印刷体。”

“我特意临摹的，怕你一眼认出来。”

“干嘛偷偷写？”

“怕你觉得肉麻。”

“现在不觉得了？”

“现在不怕了。”他放下茶杯，“反正你都赖不掉了。”

她把手册合上，拍在他面前，“下次写点正常的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‘早点回家吃饭’‘记得带伞’这种。”

“那明天写给你。”

“你要天天写？”

“写到你不嫌烦为止。”

她刚想反驳，手机震了一下。苏念发来消息：【江叔父名下第十一间空壳公司账户冻结成功，资金流断了。】

她看完没说话，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。

罗坤明看了眼，“不回？”

“回什么？”她说，“该做的都做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