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江晚晚，我留下了（2 / 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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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杯，涮壶，动作熟练。

江晚晚看着他。

他抬眼，两人对视一秒，他又低下头继续忙。

“没事了。”他说。

她点头：“嗯。”

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平静。

不是之前那种绷着的安静，也不是胜利后的放松，就是一种——事情该来的都会来，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的感觉。

罗坤明把茶具归位，抽出抹布擦桌子。

江晚晚忽然开口：“你去的时候，有没有怕？”

他停下动作：“怕什么？”

“怕他们人多，怕闹大，怕以后更难收场。”

罗坤明想了想：“怕过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五年前，我爸咽气前，跟我说‘别报仇’的时候。”

江晚晚没说话。

“但我还是做了。”他说，“有些事，不能因为怕就不做。”

她低头看自己的手，那只银戒指还在无名指上，圈口松了，但她一直没改。

“所以今天你也一样？”

“一样。”他说，“我不动手，不代表我不反击。我不吵不闹，不代表我让步。”

她笑了下：“你这个人，表面懒，其实最倔。”

他没否认：“你要走，我拦不住。但你想留下，我就不会让人逼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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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看他：“万一他们真找上门呢？”

“那就见。”

“要是动粗呢？”

“我也不是不会打架。”

她忍不住笑出来：“你还会打架？”

“以前在投行，开会吵不过就靠气势压人。”他说，“后来发现，有时候拳头比PPT有用。”

她笑得肩膀抖：“你还记得PPT？”

“记得。”他说，“尤其是你做的那份并购案，配色太丑，我看了十分钟都没看清重点。”

“那是客户指定风格！”

“借口。”他摇头，“审美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她作势要拿包砸他，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。

两人之间气氛轻松了些。

可都知道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。

第二天一早，阿杰来了。

他站在门口，压低声音：“陈哥那边撤人了，但镇口多了几辆陌生车，挂着沪牌。”

罗坤明正在煮茶，头也不抬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七叔让人捎话，说林家在调资金流，可能要对项目动手。”

“让他们动。”罗坤明说，“我们等着。”

阿杰看向江晚晚：“你真不走？”

江晚晚坐在桌边，手里拿着缂丝针，一针一线地绣着莲瓣。

“我不走。”她说，“我要是跑了，等于认输。”

阿杰叹口气：“你们俩，一个比一个硬。”

罗坤明端着茶走出来，放她面前：“昨天说你审美差，今天给你补偿。”

她瞥一眼：“龙井？八十二度？”

“九十一。”他说，“今天需要提神。”

她喝了一口，烫得直呼气。

“你故意的吧？”

“嗯。”他点头，“不然你怎么清醒。”

她翻个白眼：“你这哪是茶馆老板，分明是心理辅导师加人生导师。”

“兼职。”他说，“主业还是卖茶。”

正说着，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
三下，不急不缓。

阿杰立刻警觉，挡在门口。

罗坤明摆手，自己走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，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。

“罗先生。”男人微笑，“我是沈哲的助理。他让我送点东西过来。”

罗坤明接过袋子，没拆。

“就说，谢谢。”他说，“下次不用来了。”

门关上。

江晚晚问：“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