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他的过问（2 / 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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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数钱，看她故意把动作做得很慢，像是在证明自己没事。

最后她把硬币攥进掌心，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。

她站起来，准备走。

“你可以不说。”他忽然说。

她脚步停住。

“但如果你说了，我就听着。”

她没回头。

“我不需要同情。”

“我没给同情。”

“那你给什么？”

“一个选择。”他说，“你可以当这里是茶馆，也可以当这里是个能说话的地方。”

她站在原地，背对着他。

阳光照在她的肩上，布包带子滑了一下，她没去扶。

几秒后，她转身，重新坐下。

没说话，但坐下了。

罗坤明也没再问。他起身去续水，路过阿杰时低声说了句什么。阿杰点头，拎起外衣就往外走。

她没问他说了什么。

她打开包，把戒指拿出来，放在手帕上。素圈的，没花纹，是她自己设计的。戴上去不大不小，刚好卡住无名指根。

她摩挲着戒圈，忽然说：“我昨天发现，有人动过我的围裙。”

罗坤明倒水的手顿了一下。

“位置变了。鞋印出现在门口。物流被退回。现在连布庄都不供货。”她抬头，“这不是巧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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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是谁？”

“我叔父。”她声音冷下来，“他一直想让我回去联姻。现在换方式了。”

罗坤明放下水壶，走到她对面坐下。

“你要怎么办？”

“我能怎么办？继续扛。”她笑了笑，“大不了我去邻镇找老师傅，当面交易。现金结账，不留痕迹。”

“路上安全吗？”

“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。”

“但你现在是目标。”

她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出现在这儿，本身就是信号。”他说，“有人想找你，有人想赶你走。而你现在，每天准时来茶馆，坐同一个位置，点同一款茶。”

她愣住。

他是说……她已经暴露了？

“你是说，我在这儿，反而更容易被盯上？”

“相反。”他看着她，“你是安全的。”

她不解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你在听雨轩。”

她猛地抬头。

他没解释，只是拿起茶杯，轻轻吹了口气。
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由远及近。皮鞋踩在青石板上，节奏稳定。

她下意识看向门口。

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出现在门前，手里拿着手机，目光直直扫进来。

她立刻低头，假装整理包。

那人站了几秒，转身走了。

她松了口气。

罗坤明却没动。他盯着门外，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。

然后他起身，走到门边，把“营业中”的牌子翻成了“暂停”。

回来时，他坐在她对面，声音压低。

“下次出门，换条路。”

“你认识他？”

“不认识。但他不该来这儿。”

她看着他，忽然觉得心跳快了一拍。

这个人，到底是谁？

他明明看起来懒散，却能在醉汉闹事时一眼吓退对方；他不说废话，却能一眼看出她手抖；他从不过问，却在她快撑不住时，轻轻问一句——有麻烦？

而现在，他翻了牌子，赶走了陌生人。

她张了张嘴，想问点什么。

可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声闷响。

像是有人摔倒。

紧接着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进巷子，越来越远。

她猛地站起身，看向窗外。

罗坤明按住她的手腕。

别动。

他的手很稳，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