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 西门庆的狠辣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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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那轮值的丫鬟端了热水,推门进去准备伺候宋慧莲起身。

门一开,抬眼便瞧见房梁上直挺挺挂着的尸身,吓得她“嗷”一嗓子,手中铜盆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热水泼了一地。

丫鬟连滚带爬地尖叫起来:“不好了!死人了!宋大姐……宋大姐她又上吊了!”

这一嗓子,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
潘金莲在自个儿房里早已竖着耳朵听着动静,闻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知道事儿成了。

她眼珠一转,立刻挤出几滴眼泪,也顾不上梳妆,披头散发就冲到了吴月娘房里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抱住吴月娘的腿便哭诉起来:

“大娘!大娘救命啊!”

她哭得肩膀耸动,看似惊恐万分。

“昨日……昨日我与那宋慧莲口角了几句,谁知她气性这般大,竟……竟真的寻了短见!官人若是知道我与她吵过,定然以为是我逼死了她,少不了要一顿好打!大娘,您素来慈悲,求求您,千万替我把这事儿遮掩过去,莫要告诉官人!不然……不然我可就没活路了!”

吴月娘被她哭得心烦意乱,看着潘金莲这副“可怜”模样,又想起昨日两人确实扭打争吵,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。

她本就不愿家宅再起波澜,更怕西门庆知道后又是一场风波,便叹了口气,将潘金莲拉起来。

她道:“罢了,既然人已经死了,多说无益。你且起来,这事我替你瞒下便是。只是往后,你也需收敛些性子,莫要再惹是生非。”

潘金莲千恩万谢,这才拭着泪退了出去。

另一边,西门庆昨夜与应伯爵等人喝得大醉,此刻刚被外面的喧闹吵醒,正自不悦,便听得小厮战战兢兢来报:“爹,不好了……宋……宋大姐她……她夜里上吊死了!”

西门庆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一股火气涌上心头,猛地将手中的醒酒茶碗摔在地上。

咒骂道:“真他娘的晦气!真是个没福气的贱骨头!好好的日子不过,三番两次寻死,如今真个死了,倒给老子添堵!平白冲了家里的喜气!”

他脸上没有半分悲戚,只有厌烦和恼怒。

起身穿戴整齐,他来到前厅,立刻叫来陈敬济,吩咐道:“你即刻写一纸状子,就说是昨日家中摆酒宴客,宋慧莲负责掌管酒宴所用的银器,结果遗失了两件要紧的。她心中惧怕,自知罪责难逃,一时想不开,便自缢身死了。写得像样些!”

陈敬济哪敢多问,连忙依言写好状子。

西门庆又命人封了三十两银子,连同样子一同送往知县李达天处。

李达天与西门庆素有来往,见了状子和银子,心中如同明镜一般,知道这又是西门庆家中的腌臜事,想要遮掩过去。

他乐得做这顺水人情,便随意派了个仵作前去验尸。

那仵作得了吩咐,不过是走个过场,胡乱看了几眼,便回报说是“自缢身死无疑”。

李达天当即批了红票,准予收埋。

西门庆拿到红票,更觉省心,直接吩咐来兴儿:“去找领一张席子,将她卷了,立刻送到城外义冢地藏寺去,交给寺里火化了事,干净利落!莫要留在家里惹晦气!”

来兴儿领命,寻了张破草席,带了几个人,来到宋慧莲房中。

只见那昔日也曾明媚鲜活的女子,此刻孤零零、冷冰冰地挂在梁上,无人垂怜。

几人七手八脚将她解下,用那破草席随意一卷,用草绳捆了几道,便如同处理一件废弃的垃圾般,抬出了西门府,径直送往那专门焚烧无名尸首、贫寒之家无力安葬者的地藏寺去了。

没有棺木,没有葬礼,甚至连一块墓碑都不会有。

宋慧莲在这人世走一遭,最终只落得烈火焚身,灰飞烟灭的下场。

而西门庆,在打发走来宝之后,便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般,转身又去盘算他的生意,寻他的快活去了。

一条人命,在他眼中,轻贱如同草芥,甚至不如那丢失的两件“莫须有”的银器值得他多费一丝心神。

这深宅大院的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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