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妒火中烧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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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自那日在南门小院被吕茅用“雷公匣”惊走,心里就极不舒坦。

如今更是眼睁睁看着李瓶儿被武大郎风光娶进门,心中那股邪火和挫败感更加无处发泄。

回到府里的他便整日沉着脸,抱着酒坛子灌闷酒。稍有不顺心便拿下人撒气,摔杯砸盏,搞得合府上下人人自危,噤若寒蝉。

吴月娘见他如此模样,心中无比忧虑。

这般下去,只怕家宅不宁,也伤了官人自己的身子。

她便私下里与孟玉楼、潘金莲、李娇儿商量:“官人近日心中不痛快,我们姐妹几个好生打扮一番,备些酒菜,请他来后花园散散心,说说话,或可解他烦忧。”

众妾皆称是。

这日傍晚,后花园凉亭内早早摆下了酒席瓜果。

吴月娘端庄稳重,坐在主位;李娇儿依旧怯怯懦懦,小心陪着;潘金莲则使出了浑身解数,穿着一身娇艳的桃红衫裙,眼波流转,笑语盈盈,恨不得将西门庆的魂儿直接勾过来。

然而,西门庆兴致缺缺,只是闷头喝酒。

对潘金莲的刻意撩拨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恰在此时,孟玉楼到了。

她不像潘金莲那般张扬,只穿着一身淡雅的月白绫裙,发髻上却别出心裁地戴了一副新得的金玲珑草虫头饰。

那草虫以细如发丝的金线盘绕而成,缀着米粒大小的宝石,随着她的步履轻轻颤动,在夕阳余晖下流光溢彩,既精致又不失雅趣。

西门庆本是漫不经心地一瞥,目光却瞬间被那副头饰吸引。

再细看孟玉楼,只见她眉眼温婉,气质娴静,肌肤丰润,自有一种潘金莲的妖娆、李娇儿的懦弱所没有的、属于成熟少妇的从容风韵。

她并未刻意讨好,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,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,反倒让看腻了争奇斗艳的西门庆觉得耳目一新,心中那股燥郁之气仿佛都被抚平了几分。

“玉楼,你这项上首饰倒是别致。”

西门庆忍不住开口,语气缓和了许多。

孟玉楼微微一笑,声音柔和:

“前日得了这么个小玩意儿,今日戴出来给官人和姐妹们瞧瞧,博大家一笑。”

西门庆越看越觉喜爱,孟玉楼身上那种不争不抢、温良识趣的劲儿,此刻正合了他想暂时逃离纷争的心境。

他兴致渐起,开始与众女子,问些家常闲话。孟玉楼应答得体,言语间又透着几分聪明伶俐,既不显得卖弄,又能接住西门庆的话头,甚至还能引经据典说上几句,更让西门庆觉得遇到了知音,心中大喜。

当晚,西门庆便歇在了孟玉楼房中。

孟玉楼原就是在商贾之家,精通生意之道。

如今曲意逢迎,温柔小意,与西门庆言谈甚欢,更是投其所好,说了些管理家宅、经营铺面的见解,虽不深入,却也让西门庆刮目相看,觉得此女不仅是玩物,更可偶尔交谈解闷。

接连数日,西门庆都流连于孟玉楼处。

白日在外面处理事务,晚上便回到孟玉楼这边寻求慰藉和放松。孟玉楼也趁机巩固地位,将房中布置得更加舒适宜人,饮食起居伺候得无微不至。

这一来,可惹恼了两个人。

首当其冲的便是潘金莲。

潘金莲本就是掐尖要强的性子,往日里西门庆虽也去别人房中,但属她这里最得宠,何曾受过这等连续冷落?

她见孟玉楼不过戴了副新头饰,说了几句装模作样的话,便将官人迷得连续几日不离身,心中那股醋意和妒火简直要烧穿胸膛!

她在自己房里摔打东西,对着丫鬟秋菊指桑骂槐:“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,装什么清高!戴个草虫子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?”

“我呸!”

另一个则是李娇儿。

她虽不敢像潘金莲那样发作,但见西门庆久不来自已房中,心中也愈发凄惶不安,只觉得自己在这府里越发无足轻重,时常暗自垂泪。

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五。

西门府按例摆设酒席,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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