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酒席散李瓶儿大怒,备礼物武大郎预谋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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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府的寿宴直闹到深夜方散。

谢希大、应伯爵等一干酒肉朋友,个个喝得酩酊大醉,东倒西歪。

那价值不菲的奶油蛋糕被他们分食殆尽,连食盒边缘的奶油都被刮得干干净净。

临走了,还不忘顺手牵羊。

谢希大摸走了桌上一把银壶。

白赉光藏了两只细瓷酒杯。

孙天化嘴里嘟囔着“花二哥富贵,不差这些”

却是赶紧把主位上的一双银躇别在腰里。

这些行为引得花家下人侧目,却也不敢阻拦。

好不容易送走了这群瘟神,花府方才安静下来。

厅堂内一片狼藉,残羹冷炙,杯盘狼藉,空气中混合着酒气、菜味和未散尽的蛋糕味儿。

说是李瓶儿过生辰,五十两的蛋糕她愣是没尝到一口。

李瓶儿看着这混乱场面,累得几乎虚脱,但更让她心寒的是花子虚。

此刻的花子虚瘫坐在椅子上,满面油光,醉眼惺忪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对眼前的混乱和损失浑然不觉,甚至觉得今日宴请甚是成功,颇有面子。

李瓶儿打开这伙人送来的红封,除了西门庆的有五两银子,其余人都是一两枚铜钱,还有一个是空的。

她积攒了一晚上的怒火和委屈终于爆发了。

指着满屋狼藉,声音因愤怒无比:“你看看!你看看这成了什么样子!好端端的生辰,请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?土匪一般!吃干抹净不说,还偷鸡摸狗!那蛋糕,那酒具,哪一样不是钱?你就由着他们这般糟践?”

花子虚被吼得一愣,酒醒了两分,嘟囔道:“哎呀,娘子……何必动气?兄弟们……高兴嘛……些许小事,何必计较?显得咱们小气……”

“小事?计较?”

李瓶儿气得浑身发抖,白赉光顺走的两个酒器是花太监从宫里带出来的。孙天化别在腰里的银躇是自己都舍不得用的。

“你可知那一个蛋糕若拿去卖值多少银子?你可知那些杯盏是哪家窑口出的精品?你整日里只知道吃酒耍乐,呼朋引伴,可曾想过这家业是如何来的?又可曾想过日后如何维系?”

看着花子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李瓶儿心如死灰,给出最后的评价:

“你……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!”

花子虚被骂得有些恼羞成怒,借着酒劲反驳道:“我……我怎不知?不就是武大郎送的吗?又不花钱!兄弟们看得起我才来……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?”

“我不懂?”

李瓶儿看着他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,心中一片冰凉,所有的失望和厌恶达到了顶点。

她忽然觉得无比疲惫,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她冷冷地看了花子虚最后一眼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,转身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。

“对,我是不懂。不懂你花子虚的‘兄弟义气’,究竟值几斤几两!”

花子虚看着妻子决绝的背影,嘟囔了几句“不可理喻”,竟又趴在桌上,昏昏睡去。徒留一室冷清和狼藉,映照着这对夫妻之间日益扩大的裂痕。

与此同时,西门庆回到了自己府中。

他虽也饮了不少酒,但脑子却还清醒。他怀里小心翼翼揣着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他宴席上特意留下来的一块蛋糕。

他径直去了潘金莲房中。

潘金莲因白日受李瓶儿风光和未得提名的事,正自闷闷不乐,见西门庆回来,也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,并不起身迎接。

“我的好娘子,怎的这般模样?瞧爹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?”

西门庆笑嘻嘻地凑上去,拿出那个油纸包。

潘金莲斜着眼一看,撇撇嘴。

“哼,不就是武大郎那破点心吗?谁稀罕!人家李瓶儿可是能花五十两买个大的出风头,我呀,只配吃人家吃剩的渣滓!”

西门庆早知道她会吃醋,也不恼,搂着她哄道:“傻话!她那五十两是傻钱!我这块可是从最好的部位切下来的,特意藏着带回来给我的小心肝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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