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老段的点拨与庇护（2 / 2）

由远及近，最后似乎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，但没有熄火，也没有人下车，就那么静静地等着。

段叔警惕地走到窗边看了看，回头对老段说：“大哥，外面好像有车。”

老段头也没抬，依旧不紧不慢地磨着他的玉料，仿佛早有预料，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那几辆车就那样停在黑暗里，像几头蛰伏的野兽，与工坊内昏黄的灯光、单调的磨玉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陈默等人屏息凝神，手心捏着一把汗。他们知道，那很可能就是“龙哥”的人，他们在观望，在权衡。

老段依旧稳坐如山，他甚至拿起旁边一块更小的边角料，换了个更细的磨头，开始打磨细节，那份专注与从容，仿佛外面的世界与他毫无关系。他的镇定，感染了工坊里的每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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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当天边泛起第一丝微弱的、鱼肚白的曙光时，工坊外那几辆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，缓缓调头，驶离了，消失在渐亮的晨雾中。

直到这时，老段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，将那块打磨得光滑莹润的小玉料放在一旁，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。

“天亮了，滚吧。”他对陈默说道，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，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，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古板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，“以后看准了路再走，别什么地方都瞎闯。”

陈默站起身，对着老段，深深地鞠了一躬：“段师傅，大恩不言谢。”

林卿、李逸飞也连忙起身道谢，连懵懂的陈雨也跟着哥哥姐姐弯腰。

老段摆了摆手，似乎有些不耐烦：“少来这套虚的。记住我教你的东西，把玉雕好了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
段叔安排的车准时来到了工坊门口。众人再次道别，坐上汽车。当车辆驶离那座越来越远的院落时，陈默回头望去，只见老段依旧站在工坊门口，瘦削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孤独，却又像一座沉默的山，充满了力量。

车子汇入清晨的车流，朝着机场方向平稳驶去。直到确认彻底安全，所有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，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涌上心头。

“老段师傅……真是太够意思了。”李逸飞感叹道，“要不是他，咱们昨晚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。”

陈默默默点头。他回想起在老段工坊里度过的那些日子，那些枯燥的水磨功夫，那些关于“玉气”、“玉性”的点拨，以及最后这不动声色却力重千钧的庇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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