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夜市里的再次出手（2 / 2）

呈深灰褐色，表面既无醒目的松花，也无突出的蟒带，甚至有些部位看起来略显粗糙，毫不起眼。

但奇怪的是，就在目光触及的瞬间，陈默心中微微一动。那料子给他的第一感觉，既不是轻浮，也不是死沉，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……“敦实”与“安静”。它静静地躺在那里，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，自带一种沉静的气场。

他走了过去，蹲下身。缅甸小伙子只是抬了抬眼皮，没说话。陈默没有先去碰那块让他心动的料子，而是先随意拿起旁边的几块看了看，手感或轻或涩，感觉平平。最后，他才貌似不经意地，将那块深灰色的料子从下面拨弄出来，拿到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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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手的第一感觉，是远超预期的“压手”！这沉甸甸的分量，与它不大的体积形成了鲜明对比，仿佛里面蕴含着极其致密的物质。皮壳摸上去，并非光滑，而是带着一种均匀的、细密的沙粒感，略显粗粝，但奇怪的是，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干涩，反而隐隐有一种极其内敛的“润”意，仿佛粗糙的外表下，包裹着温润的内核。

他心中凛然，不动声色地取出手电，调整到合适的光圈，压在了料子皮壳相对较薄的一处。光线透入，没有出现耀眼的绿色光晕，也没有非常通透的水头表现。

然而，陈默的瞳孔却微微收缩。他看到的光，并非发散刺眼，也并非完全被阻挡，而是一种极其凝聚、极其醇厚的、带着淡淡蓝灰色调的基础光感。那光仿佛被玉肉紧紧包裹着，由内而外，缓慢而坚定地弥漫开来，形成一层柔和而莹润的光晕，边缘清晰，毫不散乱。更奇特的是，在光晕的核心深处，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、如同冰晶碎裂般的内反射，稍纵即逝，却带着一种凛冽的意味。

他闭上眼，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指尖与这块料子的接触上。那沉甸甸的压手感，那粗粝皮壳下隐隐透出的温润，那打灯时感受到的凝聚而醇厚的光气……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，在他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印象——这块料子，其貌不扬，甚至有些“丑”，但其内部，很可能蕴藏着极其细腻、致密、种老水足的高品质玉肉！它没有张扬的外表，却有着深沉内敛的“骨相”和“底气”。这种感觉，与他之前切涨的那块乌鸡种变种老料，有异曲同工之妙，甚至……可能更胜一筹！

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，面色平静地放下手电，用缅语夹杂着生硬的中文问那缅甸小伙子：“这个，多少价？”

小伙子看了看那块“丑”料，似乎也没抱什么希望，报了一个在夜市里属于中低档位的价格。

陈默没有立刻还价，而是又拿起料子，假装犹豫地反复看了几遍，甚至指出皮壳上几处看似瑕疵的地方，最后才以一个更低的价格开始讨价还价。几个回合后，以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、远低于他心理预期的价格，将这块料子买了下来。

交易完成，将那块沉甸甸的、毫不起眼的料子抱在怀里时，陈默的心脏才后知后觉地剧烈跳动起来。他没有声张，只是对走过来的林卿和李逸飞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哥，你买了块好黑的石头啊。”陈雨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料子。

林卿则从他的眼神中，读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、混合着笃定与发现的亮光，她轻声问：“这块……感觉不一样？”

陈默深吸一口气，看着怀中这块在夜市角落里蒙尘的深灰色石头，低声道：“希望我的感觉……没有错。”

夜市依旧喧嚣，无人留意到这个年轻人怀中那块看似普通的石头。但陈默知道，今晚的“机遇”，或许就藏在这粗粝的皮壳之下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。他没有选择当场切开，他需要更安静的环境，更沉稳的心态，来面对这块可能带给他惊喜，也可能让他再次体会“玉海无涯”的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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