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初试身手斑斓光影（2 / 2）

颜色还算清爽，皮壳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裂，价格适中，陈默看中它风险相对可控，若能取出完整玉肉，足够给林卿和小雨各做一个小挂件。

第三块则是一块皮壳带明显“松花”（绿色苔藓状痕迹）和细蟒带的黑乌砂，打灯在松花聚集处能看到些许绿色反应，赌性较大，但价格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。他选择这块，是想挑战一下自己对“色”的判断。

付完款，段叔熟门熟路地带着他来到市场内的切割区。这里机器轰鸣，水花四溅，气氛比交易区更加紧张。每一台切割机前都围着人，每当一块石头被固定上机器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飞速旋转的锯片上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。或欢呼，或叹息，或沉默，人间百态，在此刻浓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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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深吸一口气，先将那块全蒙头的公斤料递了上去。他心情平静，早已做好了“打水漂”的准备。果然，锯片落下，石屑纷飞，内部是白花花一片，毫无玉化迹象，标准的“砖头料”。陈默笑了笑，并不失望，反而觉得这“学费”交得值，让他更直观地感受到了风险。

接着是那块开了窗的豆种料。这次，他谨慎地选择沿着窗口平行切一刀，看看色是否进去，裂是否延伸。机器停止，断面露出，玉肉比窗口处看到的稍厚一些，颜色也均匀，虽然只是普通的豆种，但完整无裂！足够做两个平安扣或者小佛公了！

“涨了！”段叔拍了拍他肩膀，虽然涨幅很小，但对于新手首次实践而言，已是开门红。陈默心中也涌起一丝小小的成就感，这证明他基于有限信息的谨慎判断是有效的。

最后，轮到那块带松花的黑乌砂。这一次，陈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。他按照松花和蟒带的走向，画了一条切割线。机器再次轰鸣，锯片缓缓没入石皮。这一次，围观的人也多了几个，都想看看这块表现不错的料子结果如何。

当锯片完全切开，水流冲净断面时，周围响起几声轻微的叹息。断面大部分依旧是灰黑的底张，只有靠近皮壳松花处，有一层薄薄的、颜色尚可的绿色，但仅仅只有指甲盖那么薄一层，根本无法取件，这就是行内所说的“靠皮绿”。

垮了。

陈默看着那层诱人却无用的绿色，心中闪过一丝惋惜，但随即释然。这就是赌石，有小小的惊喜，也有预料之中的失落。他花了不算多的钱，买到了三种截然不同的体验：彻垮、小涨、以及因“色”而赌的失败。这份经历，远比石头本身更有价值。

当他带着那块唯一的“战利品”——豆种淡绿料子，以及满心的感悟回到客栈时，林卿和陈雨也刚刚满载而归。陈雨兴奋地向他展示林卿为她画的速写，以及自己在雨林里捡到的漂亮树叶和石头。林卿则摊开几张墨迹未干、充满野性张力的雨林写生，画面里涌动的生命力，让陈默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片绿色秘境的呼吸。

陈默也拿出那块豆种料子，讲述了今天切石的经历，那小小的“涨”与无奈的“垮”。

“哥，你好厉害！第一次就挑到有玉的石头了！”陈雨崇拜地说。

林卿则温柔地笑道：“平安无事就是福。这块料子颜色清雅，做成小挂件一定很好看。”

夜晚，客栈庭院里，凉风习习。一边是陈雨叽叽喳喳讲述雨林见闻和李逸飞哥哥的趣事，一边是陈默与林卿低声交流着今日各自的收获——他对于材料风险与机遇的切身感受，她对于自然原始力量的笔墨捕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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