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于谦的困惑:这太监好像……在干实事?(1 / 2)
草药渣子的消息像一根毒刺,扎在林凡心头。他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对此事的关注,嘱咐小柱子继续深挖,同时自己也更加留意尚衣监那边的动静。然而,对方行事极为隐秘,短时间内难有突破。
与此同时,那三位“实习生”在经历了“表格冲击”后,对司礼监,尤其是对林凡的态度,发生了显着转变。户部韩主事俨然成了半个自己人,甚至开始主动帮着优化表格设计;工部程员外郎也放下了身段,遇到物料核算的问题会主动找细仔讨论;连兵部赵主事,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,也偶尔会露出一丝被称为“表情”的波动。
这天,司礼监收到都察院转来的一份弹劾奏章抄本,内容是指控通政使司某官员受贿,证据是几封语焉不详的密信和几笔不明来源的银钱往来。这类案子往往查无实据,最后不了了之。钱公公习惯性地就想批个“查无实据,留中”了事。
“钱公公,且慢。”林凡却拦住了他,拿起那份抄本仔细看了看,“此案虽证据模糊,但银钱往来记录尚在。或许……可以换个法子试试。”
他让细仔将那几笔有问题的银钱收支,按照时间、金额、疑似关联方等项目,做成了一张清晰的流水表格。原本杂乱无章的信息被结构化后,一个隐约的模式浮现出来——这几笔款项的流入和流出,在时间上存在着某种奇怪的关联性。
“这……像是洗钱?”林凡脑中闪过一个现代词汇。他虽无实锤,但这份表格至少提供了新的调查方向。
“将此表格连同原件,退回都察院,建议他们循此脉络详查。”林凡对钱公公建议道。
钱公公看着那清晰明了的表格,又看看林凡,叹了口气:“你呀……真是能者多劳。也罢,就依你。”
这份带有“司礼监建议”的案卷被退回都察院后,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负责此案的,恰巧就是于谦。
于谦拿着那份表格,眉头紧锁。他素来厌恶阉宦干政,对林凡更无好感。但这张表格,却像一把梳子,将他手中那团乱麻般的线索,梳理出了些许头绪。他按图索骥,竟然真的找到了新的证据链条,最终坐实了那名官员的罪行。
案子办结后,于谦心里却并不痛快。他独自一人在值房里踱步,脑海中反复浮现那张表格和林凡的名字。
“廷益兄,何事烦忧?”一个相熟的御史见他神色不对,进来问道。
于谦将事情原委说了,末了重重一拍桌案:“想我于廷益,读圣贤书,明是非曲直,如今竟要靠一阉竖之法来断案,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他“真是”了半天,也没找到合适的词,脸上满是纠结与愤懑。
那御史笑道:“廷益兄何必执着于此?无论黑猫白猫,能捉住老鼠便是好猫。那林凡此法,若能助我辈澄清吏治,匡扶正义,用之又何妨?难道因其是宦官所创,便因噎废食不成?”
于谦沉默不语。道理他懂,但心里那道坎,却难以跨越。
数日后,于谦因公需前往户部核对一批漕粮数据。户部堂官直接将他引到了韩主事的值房。一进门,于谦就愣住了。
只见韩主事的书案上,摊着数张绘制精细的表格,上面填满了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数据。韩主事正拿着尺子和笔,在上面勾画计算,口中还念念有词:“……若将往年损耗与漕船数量、河道状况关联分析,或可找出规律,优化调度……”
“韩主事,你这是……”于谦诧异道。
韩主事抬头见是于谦,热情地招呼:“于御史来了!快请坐。你瞧,这是我从司礼监林典簿处学来的新法子,用于分析漕粮损耗,实在是事半功倍!”他指着表格,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,脸上洋溢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。
于谦听着听着,神色愈发复杂。他认得出来,这表格与之前帮他破案的那张,原理如出一辙。
离开户部,于谦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工部。他想知道,这“表格之法”是否也已蔓延至此。果然,在程员外郎那里,他看到了类似的场景,程员外郎正用改良后的表格核算一项工程的物料用量,效率远超以往。
最后,他甚至在兵部赵主事的案头,也瞥见了一张勾勒边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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