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百年灵芝（1 / 3）

翌日清晨，天才蒙蒙亮，沈良玉便已收拾妥当。兽皮缝制的背囊里装满了苏瑾连夜烙好的干粮饼，水囊灌满了烧开后又放凉的温水，腰间柴刀磨得雪亮。

三位妻子将他送到院门口，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。苏瑾替他整了棉衣领子，轻声叮嘱：“相公，万事小心，找不到猎物就早些回来，咱们再想别的法子。”

柳芸将一个小布包塞进他手里：“这是些盐巴和姜片，山里寒气重，难受了就含一片。”

苏瑜没说话，只是用力抱着他的胳膊，小脸上满是依恋。

“放心吧，我心里有数。你们照顾好家里。”沈良玉对她们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，挥挥手，转身大步流星地没入了灰蒙蒙的薄雾之中。

这一次，他没有选择之前常走的西面山林，而是朝着北面更深更高处、山里大部分地方有积雪的区域进发。那边更人迹罕至，更容易遇到成群的鹿或者值钱的香獐、狐狸。

渐渐地，脚下开始出现积雪越走越厚，最深的地方能没到脚踝。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，寻常人在这种环境下跋涉，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体力耗尽。

但对沈良玉而言，超越常人的体质让他气血旺盛，虽然还没到寒暑不侵的境界，但这寒意也未造成太大困扰，反而让他头脑更加清醒。他像一头适应了严冬的雪狼，步伐稳健地在雪原上留下长长的足迹。

沈良玉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，仔细搜寻着雪地上的任何蛛丝马迹。很快，一串清晰的蹄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印记较深，间距均匀，是成年马鹿的足迹，而且不止一头。他蹲下身，用手指测量了一下蹄印的深浅和大小，判断出这群鹿应该过去不久，数量在五六头左右，其中有一头的蹄印格外大而深，很可能是一头领头的雄鹿。

沈良玉精神一振，立刻沿着足迹追踪下去。他通过蹄印的方向、边缘的碎裂程度、以及旁边溅落的雪屑，精准地判断出鹿群的移动速度和方向。

他并不急于靠近，而是保持着安全距离，利用地形和枯木作为掩护，悄无声息地尾随。追踪了约莫半个时辰，翻过一道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脊，眼前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背风山谷。谷中生长着一些耐寒的灌木，树皮有被啃食的痕迹。

就是这里了。沈良玉伏低身子，隐藏在一块覆雪的巨大岩石后面，耐心等待。他知道，鹿群很可能就在附近活动，甚至会回到这里休息觅食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山谷里寂静无声，只有风掠过雪面的细微嘶鸣。沈良玉的耐心极好，如同融入了环境的一块石头，连呼吸都调整得微不可闻。

果然，过了小半个时辰，一阵轻微的踩雪声从山谷另一侧传来。紧接着，几头体型优美的马鹿警惕地探出头来，它们竖起耳朵，不断翕动鼻翼，确认没有危险后，才小心翼翼地走入山谷。一共五头，三母两公。其中一头公鹿格外雄壮，头上的鹿角如同古老的枝杈，粗壮而分叉众多，在白色的雪景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
“就是你了。”沈良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这头雄鹿的个头高大，鹿茸、鹿筋、鹿皮都是上等货色，价值超过其它几头。

他缓缓取下背上的长弓，抽出一支箭矢。弓是硬木所制，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拉开，但在沈良玉手中，却如同玩具一般。本来用手枪击杀是最快的，但枪声太大，在这寂静的森林里，枪声一响怕是附近的动物都惊跑了。

沈良玉慢慢拉满弓弦，肌肉绷紧如钢，目光透过箭簇的尖端，牢牢锁定了那头雄鹿的脖颈要害。

山谷中，鹿群似乎放松了警惕，开始低头啃食雪下的草根和灌木皮。雄鹿站在稍外围的位置，依旧保持着警觉。

就是现在！

沈良玉屏住呼吸，手指松开！

“嘣！”

弓弦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！箭矢如同闪电般离弦而去，划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弧线，精准地射向目标！

就在箭矢即将命中前的瞬间，那头雄鹿似乎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，猛地一抬头！

“噗！”

箭矢没能命中预想的脖颈，而是深深扎进了雄鹿厚实的肩胛肌肉中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