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新帝宇文渊霸道留人:“朕以天下为聘,你何处可逃?”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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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帝宇文渊那句“容朕再想想”,并未给陈微儿带来多少宽慰,反而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让她寝食难安。她了解他,那个男人一旦认准的事,绝不会轻易放手。所谓的“想想”,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,是帝王权衡利弊、酝酿雷霆手段的间隙。

她加快了离宫的筹备。锦绣阁的账目被彻底梳理,京郊几处田庄的地契被秘密转移,通往江南的信使往来愈发频繁。她甚至开始整理行装,将一些不便携带的御赐之物悄悄变卖,换成更易流通的金银细软。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,如同在林间潜行的小鹿,警惕着猎人的弓弦。

然而,她的一切举动,又如何能瞒过如今已掌控整个帝国眼线的宇文渊?

御书房的雷霆之怒

这日午后,陈微儿正欲前往慈宁宫向太后请安,顺便试探口风,却被一名面无表情的大太监拦下,言道“陛下有请”。语气恭敬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
陈微儿心下一沉,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。她整理了一下衣冠,深吸一口气,随着太监走向那间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御书房。

御书房内,檀香袅袅,却压不住一股冰冷的低气压。宇文渊并未坐在龙案之后,而是负手立于窗前,玄色龙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,也愈发显得孤高难近。听到通传,他缓缓转身,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陈微儿身上,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一种更深沉的、令人心悸的情绪。

“臣女参见陛下。”陈微儿依礼跪拜,垂首敛目。

“平身。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。他一步步走近,直到两人之间仅剩一步之遥,属于帝王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。“陈微儿,告诉朕,你这些日子,在忙些什么?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
陈微儿指尖微蜷,知道隐瞒无用,索性坦然相对:“回陛下,臣女在整理私物,处置一些琐事。”

“琐事?”宇文渊冷笑一声,猛地从袖中抽出一叠信函,重重摔在身旁的紫檀木桌上!正是陈微儿与江南往来、购置庄园的密信副本!“购置田产,转移财物,联络船行……这就是你口中的‘琐事’?这就是你给朕的‘想想’之后的答案?!”

他声音陡然拔高,怒火再也压制不住,眼中燃起骇人的光芒: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朕?离开这皇宫?甚至……连江南的退路都找好了!”

陈微儿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心头发颤,但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挺直了脊梁,迎上他愤怒的目光:“陛下既已查明,臣女无话可说。臣女去意已决,恳请陛下成全!”

“成全?”宇文渊猛地逼近,几乎贴上她的身体,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顶,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楚和不容置疑的霸道:“陈微儿,你告诉朕,朕该如何成全?嗯?”

他伸手,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,直视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:“是你,在悬崖下不顾性命为朕挡箭!是你,在御前与朕默契配合,揪出内奸!是你,与朕一同经历了这夺嫡路上的腥风血雨!如今,朕终于站在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,许你并肩天下,你却说你要走?”

他的手指微微用力,陈微儿感到一丝疼痛,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。

“你以为,朕这皇帝之位,是为何而争?”他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嘶哑,“若无你在身旁,这万里江山,于朕而言,不过是更大的牢笼!更冷的孤家寡人!”

陈微儿心中巨震,她从未想过,这个一向冷硬的男人,会说出如此……直白而脆弱的话。她看到他眼底深处,除了愤怒,还有一丝被她决然离去所刺伤的……恐慌。

“陛下……”她声音微颤,想说什么,却被他打断。

“别再跟朕说什么‘不愿卷入纷争’、‘向往自由’的鬼话!”宇文渊松开手,转而紧紧抓住她的双臂,目光灼灼,仿佛要将她烙刻在灵魂深处,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!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!你说你想逃,朕倒要问问你,你能逃到哪里去?”

他字句铿锵,带着帝王的绝对权威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:“江南?塞北?还是海外仙山?无论天涯海角,只要朕一声令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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