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父亲心动,微儿巧言点拨“家族运”(1 / 2)
库房巫蛊事件,虽然被陈明远强行压了下去,但侯府内的风向却悄然转变。下人们发现,侯爷对漱玉阁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,连着几日过问陈微儿的饮食用药。而柳氏则称病免了几日的晨昏定省,显然是吃了闷亏,在避风头。
陈微儿乐得清静,一边调养身体,一边通过春桃和刚收服的张婆子、小蝉,不动声色地了解府内外的情况。她知道,巫蛊事件只是让父亲对柳氏产生了怀疑,但远未动摇其根本。她需要更牢固的、关乎父亲切身利益的纽带。
机会很快来了。年关将近,各地庄子送来年例账目,陈明远在书房查看,眉头紧锁,显然对今年的进项不甚满意。恰巧陈微儿去给父亲送她亲手做的暖手筒,在书房外听到了陈明远和管家的几句抱怨。
“……漕运越发不畅,南边的丝绸茶叶比往年贵了三成,庄子上今年的收成也平平,这年关开销,怕是又要紧张了。”
陈微儿心中一动,整理了一下表情,端着暖手筒走了进去。
“父亲安好。”她行礼后,将暖手筒奉上,“女儿见天冷,做了个暖手筒,父亲批阅公文时或许能用上。”
陈明远有些意外,接过那用料普通但针脚细密的暖手筒,脸色稍霁:“你有心了。” 他随手翻看着账本,又叹了口气。
陈微儿并未立刻退下,而是状似无意地轻声道:“女儿方才在门外,似乎听到父亲为年节用度烦心?”
陈明远瞥了她一眼,若是以前,他定会觉得女儿家不该过问外事,但经过库房一事,他觉得这个女儿似乎有些不同,便随口道:“是啊,如今各处开销都大,进项却不见涨,难啊。”
陈微儿沉吟片刻,仿佛在仔细思索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女儿愚见,或许……府上可以换个思路?”
“哦?什么思路?”陈明远挑眉,来了点兴趣。
“父亲,开源节流,节流终是有限。女儿觉得,关键还在‘开源’。”陈微儿声音轻柔,却条理清晰,“我们侯府在城南不是有间临街的铺面吗?如今租给一家布庄,租金微薄。女儿前几日出府……听闻南城那边如今聚集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客商,但缺乏一个体面、可兼做洽谈生意之用的茶楼或酒楼。”
陈明远微微坐直了身体。他确实有间铺面,位置尚可,但一直没太在意。
陈微儿继续道:“父亲您想,那些客商辛苦奔波,必然想找个既舒适又能彰显身份的地方歇脚谈事。我们那铺面,若是收回来,不必我们自家经营,只需投些银子重新装修得雅致些,隔出几个清净的雅间,再转租出去,专租给那些有意开高档茶楼酒肆的商家。如此一来,租金岂非能翻上几番?而且,来往皆是有些身份的商贾,信息灵通,或许……对父亲在朝中听闻些消息,也有些助益?”
她最后一句,说得极轻,却像一根羽毛,轻轻搔在了陈明远的心尖上。为官者,谁不希望消息灵通?若能有一个不惹眼又能接触到三教九流的地方……
陈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但面上不显,只是淡淡道:“你一个女儿家,怎会想到这些?又是从何处听得这些商贾之事?”
陈微儿早料到此问,从容答道:“女儿病中无聊,看了些杂书,其中有些地理志和游记,提到各地物产流通。前几日偶听丫鬟说起外面物价,便胡乱联想了一番。若是说得不对,父亲只当女儿胡言罢了。” 她将自己惊人的商业洞察力,轻描淡写地归功于“杂书”和“胡思乱想”。
陈明远盯着她看了片刻,这个女儿,落水之后,不仅性子变了,连眼光见识都变得如此……不俗。她提出的这个点子,看似简单,却直指关键,操作性极强,而且确实能带来实打实的好处。
“嗯……”陈明远沉吟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显然在认真考虑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道:“此事,容我再想想。你……先回去吧。暖手筒,为父收下了。”
“是,女儿告退。”陈微儿乖巧行礼,退出了书房。她知道,种子已经种下。父亲心动了。只要他仔细去想,就会发现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极高。
果然,没过两日,陈明远便召了管家去书房密谈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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