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艰难抉择(2 / 4)
定个五年之约,你拜我为师,跟我学裁缝,我允许你和梅子一起住在店里,但你必须答应我,五年之内不得私自离开。等你们到了法定年龄就成婚,做我李家的上门女婿,在山东定居生子。往后如想回老家探亲,短暂停留半月可以,但——”
他突然转身,语气凌厉如刀地说道:“若是你还敢违约,就算你们俩成了亲、有了孩子,我也会把你扫地出门!看在梅子的份上,也是看在你对梅子一片真心的份上,这两个条件,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。”
李梅的目光立刻投向谢维康,满是希冀与忐忑。
而谢维康的脑海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,他思索着:“我是家中独子,若在数千里外的山东入赘,那我父母怎么办?难道要让他们像曾叔范婶那般孤独终老?我还年轻,心里还装着闯荡的念头,怎能被这一间小小的裁缝店困住,让那些励志的目标沦为泡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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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痛欲裂间,他双手抱头跪在地上,狠狠甩着脑袋,压抑的憋屈最终化作一声悲愤的嘶吼:“啊——!”
这声嘶吼穿透门帘,引来了街坊邻居的围观,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细密的针,扎得人难受。
李父见他迟迟不表态,深吸一口气,有气无力地坐下,朝他挥了挥手,下了逐客令:“孩子,你走吧。”
说完,他猛地闭了闭眼,强压下即将滑落的泪水,双手往膝盖上一拍站起身,背着手掀开门帘进了里屋。
门帘晃动的瞬间,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坠落在地面上,悄无声息地洇进水泥里。
李梅望着父亲消失的背影,眼泪又涌了上来。
她快步上前扶起谢维康,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痕,却先伸手替他擦去脸颊的泪。
她紧紧拉着他的手,目光聚集在他脸上,连眨眼都舍不得。
她怕这一眨眼,眼前的人就会永远从自己生命里消失,怕从此天各一方,此生再无相见之日。
最终,她将所有的牵挂与不舍化作力气,扑进谢维康怀里失声痛哭道:“康康,别丢下我!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,别抛弃我好不好?”
谢维康沉默着流泪,掌心轻轻抚过她的秀发。
片刻后,他轻轻将她推开,眼神坚定如铁,承诺道:“梅子姐姐,我对你的心意苍天可鉴,这辈子,我谢维康非你不娶,无论你在哪,我都一定会找到你,只是你父亲提的条件,我没办法马上答复,我得和我父母商量,请给我三天,就三天,三天后我必给你答复。”
李梅望着他清亮而坚定的眼睛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谢维康掰开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,转身要走,手腕却被再次攥住,李梅从身后抱住他的腰,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,温热的泪水渗进他的衣料。
她怕,她真的害怕,她怕他跨出这道门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谢维康脚步一顿,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回眸一笑,轻声安慰道:“梅子姐姐,等着我。”
李梅破涕为笑,挂着泪珠的笑容在春日里格外动人。
谢维康再次轻轻掰开她的手,挤开门口围观的人群,骑上自行车朝家具厂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回到家具厂,工友们要么在看电视,要么在打麻将,要么外出遛弯,反正此时寝室里空无一人。
谢维康靠在寝室的门板上缓了好久才稳住心神,李父提出的两个条件,分明是溺水者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,容不得他犹豫。
他爬上自己的上铺,躺在硬板床上反复权衡,思绪乱成一团麻。
“彩礼”二字,对生长在成都客家人聚居的农村二十岁青年而言,是全然陌生的词汇,可“二十万”这个数字,却像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如今月薪八百,不吃不喝要攒二十年,就算加上父母,一家三口节衣缩食也至少得十来年,更何况家里还欠着两万八的外债,这条路,根本就走不通。
剩下的,唯有入赘一条路。
他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叮嘱,母亲对自己的期许,几次想给家里打个电话,可一想到曾辉禄夫妻独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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