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君子约定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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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才松了口气,吩咐道:“那赶紧去休息吧,还有,以后可别这么任性了。”

谢维康扶李梅上阁楼躺好,给她盖好被子,又在床头放了一杯温开水。

此时李梅已经沉沉地睡去,谢维康在她床边静静坐着,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。

她的呼吸像融化的蜜糖般绵长,眼睑在酒精作用下泛着淡粉,睫毛投下的阴影随呼吸轻轻颤动。

她无意识地将脸埋进枕头,偶尔咂咂嘴,仿佛在梦里依然回味方才的欢宴。

谢维康替她掖被角时,发现她左手还勾着被单一角,像是抓住了某个不愿醒来的幻影。

她的嘴唇宛如被雨水打湿的牡丹花瓣,下唇中央有一道浅浅的凹陷,随呼吸轻轻起伏,仿佛盛着半透明的月光,酒精让唇色泛出珊瑚般的暖调,边缘却渐次晕染成珍珠白,像被晚霞吻过的雪原。

谢维康心中忽然一阵悸动,看着那诱人的双唇,竟生出想俯身亲吻的冲动,可理智又告诫他,李梅是自己心尖之人,怎能在她毫无察觉之时唐突半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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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使劲甩了甩脑袋,迫使自己抛开脑中杂念。

随后起身下了阁楼。

拉开门帘,谢维康看见操作台上放着一个褪色的铁皮盒。

李父的手指在盒盖上摩挲许久,才缓缓将盒子打开。

盒里装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,边角已经卷曲,最上面还别着一朵干枯的玉兰花。

李父突然抬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谢维康从未见过的光亮,那是晶莹的泪珠。

见谢维康下来,李父抹了把眼泪,将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。

谢维康接过照片,只见上面是一位年轻的姑娘,灵动的眼睛、端正的鼻子、秀美的瓜子脸,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与李梅有着七分相似。

翻过照片,背面还用钢笔写着 “1980 年 9 月 28 日”这个日期。

李父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抬头望着天花板,喃喃道:“二十一年了,整整二十一年了。”

谢维康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父对面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就这样静静地听他诉说。

李父指尖摩挲着操作台的边缘,似是在触碰回忆,突然喉结滚动,哽咽道:“她是个好姑娘,活泼开朗、温柔可爱,还特别善解人意。她家是宁阳县有名的大户人家,当年她父亲过五十大寿,我跟着我父亲去她家帮忙做衣裳。”

“那时候,她才二十岁,总喜欢在我身边问这问那,成天围着我打转。一身衣服只做了十天,就是在这十天里,我再也忘不了她娇俏的容颜。可我知道,我就是个裁缝,根本配不上她。”

“没想到,过了一段时间,她竟亲自跑到我家在宁阳县城的裁缝店里,让我亲手帮她做衣裳。每次我给她量尺寸,她的指尖总会故意划过我掌心,那触感,像被春蚕丝缠住似的。再后来她,总找各种理由来我们店里,总爱站在裁缝台边看我画粉线,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店里的棉布味,现在想起来都像是一场梦。”

“再后来,她总在黄昏时候来,说是要改腰线,却偏要我用软尺绕她三圈。有次她假装量袖长,指尖顺着我青筋暴起的手背往上爬,突然说‘你这双手,比他们说的状元郎还好看’。就这样,我们俩的感情越来越深,再也分不开了。”

“可惜啊,她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。最后她不顾家里反对,甚至和家人决裂,也要跟我在一起。可是我只是个小小的裁缝,给不了她优厚的物质生活。后来她怀孕了,我拼命工作想多挣点钱,给她补补营养。”

“哪曾想,到了生产的那天,她难产了。我把她送进医院,却凑不够医药费。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把钱凑齐,医院却问我‘保大还是保小’。那一刻我心都碎了,这个抉择太难了,真的太难了。”

“我最后选择保大,可噩耗还是传来了。她走了,走得很安详,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。”

说到这里,李父早已泣不成声。

随后,李父又来到操作台前,从铁皮盒里拿出一件褪色的蓝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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