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【气味追踪】（2 / 3）

无边。

然而【疆域异变】的恐怖伟力在几天前突然降临，硬生生將整座山丘连同它们，一同“搬移”到了一个巨大、空旷却无比贫瘠的地下空洞之中。

毫无存粮习惯的豺狼人顿时陷入绝境，飢饿迫使它们倾巢而出，开始前途未下的旅程，绝望地寻找任何能填饱肚子的东西。

在路途中，几乎从来没挨过饿的它们受不了这种艰难的生活，於是族群內部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被发挥到极致，老弱病残被无情地宰杀分食，成为同族的口粮。

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，直到闯入一个巨大得如同地表小平原般的洞窟中。

然后內部衝突爆发了。

因为这洞窟的面积虽然和它们曾经生活的地表小平原差不多大小，但资源却远不如地表丰富，

里面植被的密度明显更小，猎物也明显更少，明显养不起这么多豺狼人。

最终，碎牙所在的这支约百头规模的豺狼人群体在爭斗中落败，被驱逐出来，再次踏上未知的旅途。

可就在它们接近一片出现了连片土壤、水汽充沛，生机似乎更旺盛的区域时，队伍的大老大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：掉头，向另一个更显荒芜、更贫瘠的方向前进！

这命令立刻引发了骚动。

桀驁不驯的挑战者一个个站了出来，要求大老大继续带大家向明显富饶的区域走，否则就接受挑战。

豺狼人的社会中，最强者能够决定族群的一切事务，但其他成员也有在任何时候挑战最强者的权利。

大老大接受了挑战，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。

挑战者们一个个排著队上前，却在站大老大面前两三米的位置时，突然就如同被无形的冰霜冻结，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，眼神空洞，动弹不得！

大老大则好整以暇地走上前，手起刀落，轻易地砍下了这些反抗者的头颅。

血腥的镇压后，队伍在恐惧和不解中，被大老大强押著走向了越来越荒凉的地域。

路途上，碎牙也忍不住了，决定要求老大给个说法。

它很鸡贼，知道自己绝非大老大的对手，於是平生第一次试图运用自己那点可怜的智慧，打算用语言去质问，去说服首领。

可碎牙才刚將问句说了一半，一股难以形容的、冰冷彻骨的感觉，如同无形的冰锥，猛地刺入了它的脑海！

它只觉得思维瞬间被冻结，一片空白，所所有的念头都被这股恐怖的寒意驱散。

它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控制权，像一尊石雕般僵立在原地，连眼皮都无法眨动一下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股恐怖的冰冷感才如潮水般退去。

碎牙如同从噩梦中惊醒，浑身被冷汗浸透，肌肉因长时间的僵直而酸痛不已。

大老大只是用粗糙的刀背隨意地拍了拍它还在发麻的脑袋，声音嘶哑地问：“还问么”

经歷过那比死亡更可怕的、思维被彻底剥夺的恐怖体验后，碎牙哪里还敢有半分疑问

它只能带著满心的恐惧和疑惑，鸣咽著退回了队伍，从此再不敢多言一句，最终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这处洞穴里，又稀里糊涂地迎来了米莉的利刃和李瑞的终结。

在碎牙的记忆里，李瑞得到的最重要的信息，不是它们族群分裂时找到的那个有大量猎物存在的洞窟位置（虽然那也算有价值的情报）。

而是碎牙在质问大老大时，所感受到的那股“冰冷刺入脑海，思维冻结身体失控”的恐怖体验。

那分明就是被噬脑怪控制的感觉！

作为曾经被噬脑怪侵入过大脑，凭藉【狂暴】带来的精神豁免才侥倖挣脱控制的亲歷者，他对这种感觉刻骨铭心。

那深入灵魂的冰冷与失控感，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！

这只豺狼人队伍的大首领，早已不是豺狼人！它的躯壳已经被一只噬脑怪侵占了！

这个发现让李瑞脊背发凉，瞬间联想到了许多。

这只噬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