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初战试探,铁壁碰壁(2 / 4)
大乱。
阿岩攥着发烫的枪管,胸口剧烈起伏。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,又望向崖下倒下的敌人,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取代。
他低头摩挲枪身——狼皮包裹的枪托贴合掌心,防滑吸汗,雪水不渗手。他想起格物院的工匠阿岩曾说:“这枪是按北境雪天改的,加了防冻油路,枪机密封,打十枪不卡壳。你们在雪地里趴一宿,它也能响。”
那一刻,他忽然明白:这不只是武器,这是北境人用智慧与血汗铸成的文明之刃。
“妖法!是黑山坳的惊雷枪!”帝国军中一片哗然,士气动摇。
胡彪又惊又怒,立刻下令后军两千骑兵压上,企图凭借速度冲垮崖上守军。
然而,鹰嘴崖山道狭窄,最宽处不足三丈,骑兵根本无法展开冲锋。雪狼部的猎手们如幽灵般在山林间穿梭,用淬毒的吹箭、精准的猎弓,不断狙杀落在后面的骑兵。他们不恋战,一击即退,利用地形反复骚扰,将帝国军骑兵拖入“雪原猎围”的陷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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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骑兵刚勒马转向,一支吹箭从树后射出,正中脖颈,他闷哼一声,栽下马背。另一队试图绕道侧翼,却被滚木礌石封死去路,进退不得。
北境的防线,此刻如“狼皮裹铁盾”——
雪狼部的猎场战术是柔韧的狼皮,能灵活缠绕、牵制敌军,以地形与经验为刃;
黑山坳的工业武器是坚硬的铁盾,能精准打击、撕开阵形,以火器与纪律为骨。
两者相裹,既防得住骑兵冲锋,又藏得住伏击杀机。这不是简单的防御,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“猎杀”。
激战半日,胡彪损兵六百余人,战马折损三百余匹,却连鹰嘴崖的第一道防线都未能突破。士气低落,补给线又被游骑骚扰,只得狼狈后撤二十里下寨,扎营固守。
鹰嘴崖大捷的消息,如风雪般迅速传遍西部荒原。
三日后,一支来自赤鹿部的使者队伍抵达黑山坳。他们衣着简朴,身披兽皮,首领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,须发皆白,却目光如炬。
他将一张完整的雪豹皮献上,郑重道:“林首领,我部居于西荒,世代被帝国征税、强征壮丁,苦不堪言。今见北境护百姓、打帝国军,百姓不逃反助,将士不惧反战,方知世间竟有如此治世。我赤鹿部愿归附,献兽皮百张、壮丁三百,誓与北境共守山河!”
林烨起身相迎,亲手扶起老者,声音温和却坚定:
他命人取来一面新制的北境盟旗——其上绣着雪狼、铁砧与麦穗,象征部族、工业与民生的三位一体。
“这面旗,不属我林烨,不属雪狼部,属所有愿守护北境的人。”
使者含泪接过,跪地盟誓。那一刻,西部荒原的风,仿佛也带上了暖意。
胡彪败退后,独坐中军大帐,帐外风雪呼啸。
他手指划过一张粗糙的陷马坑草图,眉头紧锁。图上,坑距、索位、箭道皆有标注,显然出自经验老到的工事官之手。
“这群蛮子……竟有如此缜密的陷阱布设?”他低声自语,第一次对“蛮夷无战术”的认知产生裂痕。
他抬头看向副将:“下次再攻,先查他们的猎道。雪狼部靠祖传猎路行动,必有固定路径。我们可派精锐夜袭,断其斥候,扰其补给。”
副将点头:“将军英明。只是……他们火器犀利,若再结阵强攻,恐伤亡过重。”
胡彪冷哼:“火器?不过是些惊雷响罢了。他们靠百姓撑着,只要断其粮道,围而不打,不出一月,百姓先乱,军心必散。”
他站起身,望向黑山坳方向:“朝廷律法才是正道,北境那套‘共守’‘自治’,不过是乌合之众的幻想。没有律法约束,何来秩序?没有中央集权,何来长久? 北境这摊火,烧得再旺,也只是一时野火,终将被帝国的铁律扑灭。”
副将附和:“正是。等我们拿下黑山坳,第一件事就是拆了他们的‘民议堂’,重立帝国律碑。”
胡彪嘴角微扬:“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秩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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