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狼骑压境，壁垒森严（2 / 3）

痛得 “嘶鸣” 着倒地，将骑手甩出去，重重摔在冻土上，口鼻瞬间溢出鲜血；有的箭精准命中骑手咽喉，鲜血 “噗” 地喷溅而出，染红了身下的白雪，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。不断有狼骑中箭落马，后续冲来的战马收势不及，“哒哒” 踩过同伴的尸体，将其踏成肉泥，冻土上很快积起一滩滩暗红的血洼，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冰，踩上去 “咯吱” 作响。

同时，墙后传来 “哗啦” 的声响，十几名工匠将特制的 “开花雷” 推向墙头 —— 那是用陶罐装着硫磺、硝石与铁钉、碎瓷片的爆炸物，罐口塞着浸油的棉线，是林烨根据《火攻要略》改良的 “破片炸弹”。赵铁柱一声令下，棉线被点燃，“滋滋” 冒着火星的陶罐被用力掷出，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，落地的瞬间 “轰隆” 炸开，铁钉与碎瓷片四射，像无数把小刀子：有的嵌进狼骑的皮甲，扎进肌肉里，疼得他们惨叫着摔下马；有的扎进战马的眼睛，受惊的战马疯狂甩头，将骑手甩落在地，冲进陷马坑被铁蒺藜刺穿四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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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骑的冲锋在外围防线前被硬生生遏制，骑手们看着同伴的尸体在雪地里扭曲，看着受惊的战马四处奔逃，终于失去了冲锋的勇气，纷纷勒马转身，丢下二十多具尸体和十几匹受伤的战马，“狼狈” 地退回阿古拉阵前。马背上的骑手大多带着伤，有的肩头还插着半截弩箭，箭羽随着马匹的奔跑轻轻晃动，疼得他们龇牙咧嘴，连握刀的手都在发抖。

阿古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铜钉皮甲下的肌肉紧绷，指节攥着缰绳泛白，连马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气，不安地刨着蹄子。对方的抵抗意志和防御强度，远超他的预料 —— 他原以为凭着五百狼骑的气势，就能吓垮这群 “流放者”，却没想到连第一道防线都没突破，还折损了二十多个精锐。

“看来，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。” 阿古拉舔了舔嘴唇，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，舌尖尝到了自己胡须上冰霜的凉意，“让儿郎们下马，举盾！把那些从兀术那缴获的木盾，还有三皇子‘馈赠’的铁皮盾推上来！再把投石车和攻城锤组装好，我要把这座破村子，连根拔起！”

号角声再次响起，这次却带着急促的节奏，像催命的鼓点。蛮族大军开始变阵，大量的步兵从马后走出，他们大多身材矮壮，手臂上肌肉虬结，举着厚重的木盾 —— 有的木盾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污，有的则裹着一层薄薄的铁皮，是三皇子暗中送来的 “援助”，铁皮边缘还留着锻造的痕迹。步兵们排成密集的方阵，“咚咚” 地踩着步子缓缓向前推进，盾牌相互碰撞发出 “砰砰” 的声响，形成一道移动的盾墙，像一堵黑色的墙向黑山坳压来。

后方，十几架简陋的投石车和攻城锤被工匠们快速组装起来：投石车的支架用粗木制成，绳索是用牛筋编织的，能将三十斤重的石弹抛到百步外；攻城锤则裹着铁皮，锤头还钉着尖刺，被十几名蛮族壮汉推着，缓缓推向阵前，车轮碾过冻土的 “咯吱” 声，在寂静的荒原上格外刺耳，像死神的脚步声。

防御线上的压力骤增，守军们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，有的新兵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—— 他们见过狼骑的冲锋，却没见过如此密集的盾墙和攻城器械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
“稳住！都别慌！” 林烨的声音通过简易的传声筒 —— 用空心的硬木管制成，内壁裹着薄铁皮，能放大声音 —— 在防线上回荡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让他们再推进二十步，进入‘惊雷’（燧发枪）射程再动手！燧发枪队准备，检查火石和火药，记住，瞄准盾墙缝隙，先打后面的投石车工匠！”

他站在最高的了望塔上，手中握着用琉璃片制成的望远镜，目光紧盯着蛮族的盾墙 —— 他深知，燧发枪的射程和精度，是此刻打破盾墙僵局的关键。之前改良的燧发枪，有效射程能达到八十步，远超蛮族的投石车（五十步射程），且装弹速度比弩箭快，只要能在对方攻城器械发挥作用前击溃步兵盾墙，这场防御战就赢了一半。

风更紧了，卷起地上的雪沫，打在守军的脸上，像细小的刀子，却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