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技术爆炸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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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有点崩口,他担心用不了几次,犁尖就废了。”

林烨接过犁铧,指尖轻轻抚过锋利却带着细微崩痕的刃口,那崩痕细得像头发丝,却逃不过他的眼睛。他随即转身走向水力鼓风箱旁的熔炉,火光映得他眼底发亮,连睫毛都沾着细碎的光:“没有合金钢材增强整体硬度,就用‘局部强化’的法子。把犁尖单独烧至通红 —— 我在熔炉边角单独设了个小火膛,用木炭控制火候,能精准控温;烧红后反复锻打三次,每次锻打都得用重锤,把铁坯里的杂质敲出来,锻打后立即浸冷水定型,靠反复挤压增强铁的密度。之后再从拆解的蛮族弯刀里,选刃口最硬的部分,那弯刀钢是蛮族最好的料,能劈开普通铁甲;把钢块锻打成小铁片,在犁尖预先凿好的凹槽里抹上牛油,再把钢片嵌进去,用锻锤敲实固定。这样犁尖有弯刀钢片加持,硬度够破冻土,犁身主体用普通熟铁,既省材料,又避免整体过硬导致断裂 —— 毕竟咱们没有热处理炉,只能靠‘多锻多淬’的土办法,在局部打出‘硬骨头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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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负责农具组的年轻工匠小周举着一个木制齿轮跑过来,齿轮齿牙处还留着粗糙的锯痕,是用手锯一点点锯出来的。他跑得太急,差点撞翻旁边的冷水桶,幸好及时稳住,额角还挂着汗珠:“首领!按您画的图纸做的木齿轮,可装到水力磨床上试转时,齿牙总卡壳,转起来‘咯噔咯噔’响,像有东西卡住似的。咱们没有金属加工设备,没法精准打磨齿形,这可咋整?”

林烨接过木齿轮,放在沙盘旁的木桌上 —— 桌面是老松木做的,还留着工匠刨过的痕迹。他用炭笔在齿牙边缘轻轻画了几道斜线,标出需要打磨的弧度,炭粉落在木齿轮的纹路里:“用‘砂岩石打磨’替代机床铣削 —— 去山涧里捡质地细腻的砂岩,那石头摸起来像细砂纸,硬度刚好,不会过度磨损木齿;切成巴掌大的薄片,蘸着筛过的细沙 —— 河沙用细竹筛筛三遍,留最细的颗粒,这样打磨出来的齿面才光滑。反复打磨齿牙侧面,磨出轻微的弧度,让咬合时能‘滑进去’,就像咱们磨镰刀时,要磨出刃口的弧度一样。另外,在齿轮咬合处涂一层草木灰与牛油的混合物,草木灰是灶膛里筛的细灰,晒干后磨成粉,能当干润滑剂,牛油减少摩擦。咱们的水力传动转速慢,就算齿形没那么精准,这样处理后也能顺畅转动,还能减少齿牙磨损。”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砂岩,蘸了点细沙,在木齿轮的齿牙上轻轻打磨,炭笔标记的斜线很快被磨掉,齿牙边缘渐渐变得光滑,连小周都忍不住凑过来看,眼里满是好奇。

夕阳西下时,工坊里的水力锻锤仍在 “咚咚” 运转,每一次锤落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,连架上的工具都跟着轻轻晃动。新改造的木齿轮装在水力磨床上,带着 “吱呀” 的轻响,驱动砂轮打磨犁铧刃口,火星溅落在地面的水洼里,瞬间熄灭,留下一点黑色的痕迹。石小树蹲在复合连杆旁,正用镊子夹着膀胱薄片,小心翼翼地贴合木杆,牛油在他指尖凝成细小的油珠,他却不敢蹭掉,生怕影响密封效果;陈胥指挥工匠将淬火后的弯刀钢片嵌入犁尖,锻锤 “叮叮” 的敲击声节奏分明,像在打某种暗号;远处传来垦荒队的欢呼 —— 张猛带着人用新造的铁犁试耕,黄牛拉着犁铧,在冻土上划出第一道深沟,黑褐色的泥土翻涌出来,带着北境特有的寒凉气息,还沾着细小的冰粒。

林烨站在工坊门口,望着那片翻耕的土地,指尖捻了捻掌心残留的炭粉,炭粉在他指缝间轻轻滑落。他轻声对身边的赵铁柱说:“咱们没有现代工业体系,没有电力,没有化工原料,每一项技术都得‘向下适配’—— 用天然材料替代人造化工品,用手工技艺替代机械加工,用膀胱、牛油这些生物制品替代工业密封件。看起来简陋,却能解决真问题。就像这水力锻锤、铁犁,只要能让水流驱动机器,让铁犁耕开冻土,让兄弟们有饭吃、有武器用,这些土法就是黑山坳的‘技术基石’。”

赵铁柱咧嘴一笑,露出沾着胡茬的下巴,胡茬上还沾着点面粉 —— 早上吃的麦饼残渣。他抬手重重拍了拍林烨的肩膀,力道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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