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开局流放,死局已定(1 / 2)
第一章 开局流放,死局已定
剧痛炸开的瞬间,林烨以为自己会彻底消散在能量武器的轰鸣里。
颅骨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生生撬开,无数光影碎片在脑髓里横冲直撞 —— 实验室警报的刺目红光、金属熔化的扭曲纹路、冲击波掀飞设备的刺耳锐响…… 作为亲手参与研发的军工专家,他比谁都清楚,这种级别的爆炸,连骨头渣都剩不下。
可现在,他能呼吸。
鼻腔里钻进来的味道先于意识苏醒:茅草腐烂的霉味裹着泥土腥气,混着一股苦得发涩的草药味,呛得他喉咙发紧。他费力掀开眼皮,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的过程里,最先看清的是漏风的茅草屋顶,几缕惨淡天光从草缝里挤进来,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,像濒死者最后一口气里的碎屑。
“少爷!您醒了?!”
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砸过来,林烨偏过头,看见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灰棉袍的老者 —— 袍子袖口磨得露出棉絮,颧骨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沙砾,手里端着个豁口的陶碗,碗里黑乎乎的药汁正冒着微弱的热气,沿碗边淌下的药渍在他枯瘦的手背上积成深色的印子。
“忠…… 伯?”
这个陌生的称呼从干涩喉咙里滚出来的刹那,记忆洪流突然决堤。
十八岁的镇北侯府嫡子,金銮殿上 “通敌叛国” 的猩红罪状,父亲拔剑怒斥时溅在朱门上的鲜血,刑场上此起彼伏的斩首声,流放路上啃剩的草根、冻裂的脚趾、押送兵丁的皮鞭…… 无数画面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原主的绝望、愤怒、不甘,像冰冷的潮水裹住他的意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烨才攥住一丝清明 —— 他穿越了,穿到了这个历史线模糊的 “大炎王朝”,成了满门抄斩后仅存的流放者,和老仆林忠困在帝国最北的苦寒之地:黑山坳。
“少爷,快把药喝了,老奴去后山挖了三天,才找着点能退烧的草药。” 忠伯把陶碗凑到他唇边,浑浊的眼里满是后怕,“您烧得说胡话时,还喊着爹…… 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,老奴怎么对得起侯爷临终前的托付啊。”
药汁入喉的瞬间,苦味顺着舌根往五脏六腑钻,林烨却没皱眉 —— 这点苦,比不过原主记忆里流放路上的饥寒。他撑着干草铺就的硬板床想起身,四肢却软得像没长骨头,指尖触到身上盖的破旧皮裘,粗糙的毛茬扎得皮肤发疼,那是原主唯一从侯府带出来的东西。
在忠伯的搀扶下,他挪到茅屋门口,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风裹着沙砾砸在脸上,生疼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口一沉:所谓黑山坳,不过是秃石山脚下的一片洼地,几十间土坯房、茅草屋东倒西歪地杵着,屋顶的茅草被风刮得像蓬乱的头发。远处是望不到边的枯黄草甸,黑色山峦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蹲伏着,像一头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。
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影蜷缩在自家门口,破布遮不住嶙峋的骨头,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。他们是和他一样的流放者,罪臣之后、获罪的工匠、触怒权贵的小兵,被扔到这绝境里,等着饿死、冻死,或是被更可怕的东西撕碎。
“忠伯,粮食还剩多少?” 林烨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飘。
忠伯的头垂得更低,枯瘦的手在衣襟上反复摩挲,像是要把那点可怜的存粮攥出来:“回少爷,就…… 就剩小半袋糙米了,里面还掺了不少沙子。一天煮两回稀粥,也撑不过五天。”
五天。
林烨望着天空,灰云压得很低,像是要把这片洼地整个盖死。他突然想起忠伯之前提过的 “蛮族”—— 那些来自北方草原的骑兵,入冬前总会越过边境,骑着快马,挥着弯刀,把这里当成自家的粮仓,把人当成待宰的牛羊。
粮食见底,外敌环伺,人心涣散…… 这哪里是绝境,这是死局!
原主就是被这死局压垮的,一场风寒便丢了性命。可他林烨不是原主,前世在实验室里,他见过无数次 “不可能” 变成 “可能”,绝境在他眼里,从来不是终点,是必须跨过的起点。
“少爷,您别愁,明天老奴再去林子里碰碰运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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