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锋芒出露(3 / 4)
竟有极其细微的嫩芽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生长、延伸!
这戒指...竟真能自动蕴养、催生灵物?张凡心中暗惊,愈发肯定这枚戒指绝非凡品,甚至是远超他想象的至宝。他不敢过多探查,以免引发不可测的变化,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数量最多、品阶最低的灵草之上。他需要尽快系统地了解这些灵药的特性、药效以及相生相克之理,这不仅是为了能更安全、有效地治疗母亲沉疴,也是为了……一个更大胆的设想——或许,他可以尝试炼制最基础的丹药。
根据《混沌诀》附带杂篇中的零星记载,浩瀚修仙界,除了追求自身境界的突破,亦有炼丹、炼器、制符、阵法等诸多辅助大道。而其中,炼丹师地位尤为尊崇,一枚上乘的灵丹,往往能助人突破修炼瓶颈,疗治沉重道伤,甚至传言有那逆天丹药,能肉白骨、活死人。若他真能掌握炼丹之术,不仅母亲那近乎损及本源的沉疴康复有望,他未来的修行之路,也必将顺畅许多。
只是,炼丹一道,博大精深,绝非易事。不仅需要专门的丹炉、稳定的丹火(或自身修炼出的真火),更需要对成千上万种药材的药性了如指掌,对火候、时机、药力融合的把握要求达到毫巅之境,非经年累月的研习与无数次失败,难以入门。眼下,他只能继续采用最稳妥、也是最原始的方式,以自身灵力为引,辅助父母缓慢吸收灵草中那温和的药力。
接下来的数日,青山镇表面看来,似乎恢复了一贯的平静,仿佛那日张凡家门前的冲突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。张凡的生活也变得极有规律:每日天不亮便起身,照料父母服药(他已将灵草汁液混入寻常汤水之中,更为隐蔽)、进食,处理家中琐事,剩下的时间,几乎全部用于打坐修炼,以及如饥似渴地研读、揣摩《混沌诀》和戒指中那些记录着灵草辨识、基础药理知识的零散玉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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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他的名声,却在镇民窃窃私语的流传中,悄然发生着变化。小神医的名头依旧响亮,毕竟他救治众多村民、药到病除的事迹有目共睹。但在此之外,又悄然加上了深藏不露力大无穷得异人传授等等神秘标签。村民们路上遇见他,感激之余,眼神中更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敬畏,连带着对卧病在床的张铁山和偶尔出门透气的赵氏,态度都客气恭敬了许多。偶尔,会有之前受过张凡恩惠、性情淳朴的村民,挎着篮子送来十几个还带着母鸡体温的鸡蛋,或是几把自家园子里新摘的鲜嫩蔬菜,张凡都神色平静地一一谢过,却从不与人深谈,也婉拒了所有试探性的拜访。
他心中雪亮,李府的麻烦,绝不可能因那日的暂时退却而真正了结。那鼠须家丁离去时,眼中那混合着恐惧、羞辱与刻骨怨毒的阴冷眼神,他记得清清楚楚。而且,他当日展露出的那截看似不起眼、却被他随口命名为“乌铁木”的根茎,以及那轻描淡写击退两名健仆的身手,难保不会落入其他有心人的眼中,引来不必要的觊觎与风波。
这一日,天气晴好,阳光透过新修补的屋顶缝隙,在室内投下道道光柱,灰尘在光中飞舞。张凡正在院中劈柴,他动作不疾不徐,姿态寻常,仿佛与任何一个农家少年无异。然而若有感知敏锐之辈在此,便能隐约察觉,他每一斧落下,其轨迹、力道、乃至呼吸的节奏,都隐隐暗合着某种玄妙的自然韵律,周身气息随之微微流转,斧刃破空之声几不可闻,那看似坚韧的木柴却应声而裂,断面光滑如镜。这既是对肉身的锻炼,亦是对体内灵力更为精微的控制与锤炼。
父亲张铁山拄着一根张凡为他新削的木棍,脚步虚浮却坚定地慢慢挪到屋门口,倚着门框,看着儿子在阳光下挥汗如雨、却沉稳如山的身影,脸上满是欣慰与骄傲,但那浑浊的眼眸深处,却始终挥之不散一丝浓重的忧虑。
小凡。他看了许久,才轻声唤道。
张凡闻声,立刻停下动作,将斧头稳稳立在墙边,用汗巾擦了擦额角和颈间的汗水,快步走过来:爹,您怎么出来了?外面风还有些凉,您刚好转,当心再着了寒气。
躺久了,浑身骨头都跟生了锈似的,出来透透气,不碍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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