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清理者追捕（3 / 4）

争取到了唯一的机会！

在能量爆发最猛烈、所有感知和锁定都被干扰的刹那，她强忍着濒临消散的痛苦，催动镜碎片最后的力量，锁定了老管理员灵体中残留的那个“回归点”坐标——旧河道三岔口！

空间被强行扭曲、折叠！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撕裂感和失重感传来！

她化作一道微弱到极点的流光，在那两名清理者重新稳定身形、试图再次锁定她之前，消失在了仍在剧烈爆炸、能量肆虐的检修通道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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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穿过了一条由痛苦和混沌编织的漫长隧道。

当林晓玥的意识再次勉强凝聚时，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。不是城市地下的那种黑暗，而是更原始、更荒芜、连声音和光线都被彻底吸收的虚无。

她“躺”在冰冷而光滑的某种表面上，灵体黯淡得如同即将熄灭的余烬，几乎无法维持形态。模板稳定性【7.1%】的数字如同最后的警告，在模糊的意识中闪烁。净化石的光芒微弱得可怜，只能勉强护住最核心的一点灵光。镜碎片也陷入了沉寂，只有一丝微温证明它并未彻底损毁。

她成功了？逃离了信号塔，摆脱了清理者？

她艰难地“抬起”眼皮，四下打量着四周。

这里似乎是一个水下空间。上方是微弱晃动的、仿佛隔着一层厚厚水体的黯淡光晕，如同永远无法触及的天空。脚下是打磨光滑的、布满某种古老刻痕的巨石，排列成一个环状。空气中（如果还有空气的话）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一种……万古不变的沉静与悲凉。

月光照不到的水下石阵……这里就是老管理员所说的“回归点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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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尝试感应被收纳在灵体深处的老管理员残魂，却发现那团能量在经历了空间传送的最后冲击后，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，只剩下一缕即将彻底消散的执念。

“……到了……就是……这里……”那缕执念传来最后的信息，带着一种解脱般的释然，“……观测室……在……塔顶……东侧……阴影……需要……‘钥匙’……才能……看见……”

信息到此戛然而止。那缕执念如同青烟般彻底消散，融入了这片死寂的水下空间。老管理员，这个曾经的“记录员”，终于在此地得到了他渴望的“安息”。

林晓玥沉默了片刻。一个纠缠的因果，就此了结。她付出了近乎毁灭的代价，换来了一处暂时的藏身之所，以及一个指向塔顶“观测室”的模糊线索。

“钥匙”？是指她这个“钥匙”，还是净化石这类“门之碎屑”？

她不再多想，当务之急是恢复。这里能量稀薄，但异常纯净，而且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和沉淀特性。净化石的白光在这里似乎得到了一丝滋养，恢复的速度比在外界要快上少许。她蜷缩在冰冷的石阵中央，如同回到母体的婴儿，开始全力吸收这稀薄却纯粹的能量，修复着濒临崩溃的灵体。

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模板稳定性终于停止了下跌，并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，一点一点地向上爬升。【7.2%】…【7.3%】…【7.5%】…

虽然缓慢，但至少，她还“活着”。

就在她沉浸在修复中时，一种极其微弱、却带着某种韵律的震动，通过身下的巨石阵，传递到了她的感知中。

这震动并非来自外界，更像是源于巨石阵本身，源于这片水下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老之地。震动很轻微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悲伤，仿佛某种庞然大物在沉睡中无意识发出的叹息。

紧接着，她“看”到了——不是用眼睛，而是用灵觉。

巨石阵的古老刻痕，在无人催动的情况下，竟自行散发出了极其微弱的、如同泪光般的蓝色辉光。这些辉光并非能量，更像是一种……残留的记忆，或者说，是这片土地本身记录的历史碎片。

模糊的影像在她“眼前”闪过——

……并非人类的身影！是一些身形高大、轮廓模糊、带着非人特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