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宫门对峙，圣颜初现（2 / 3）

形容其美，那是一种超越了皮相、直指生命本源、蕴含着创造与慈悲的至高完美。她目光平静，如同蕴含着星海生灭，宇宙轮回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便仿佛是天地宇宙的中心，万物众生的归宿。正是人族圣母，妖族皇者，执掌造化法则的至高圣人——女娲娘娘！

此刻，她目光微垂，似乎正在观看云床前一方由水汽凝聚的镜面，镜面中光影变幻，似乎正显示着某些地方的景象。

陆压、李长寿、林峰三人入殿，立刻感受到那股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圣威，同时躬身行礼：“拜见女娲娘娘！”

女娲娘娘并未立刻抬头，只是轻轻抬了抬手，示意他们免礼，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水镜之上片刻，才缓缓抬起眼帘。她的目光扫过三人，在陆压身上微微停顿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，随即落在李长寿和林峰身上，尤其是在林峰身上停留了一瞬，那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、难以捕捉的波澜，但很快便恢复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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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来了。”女娲娘娘开口，声音平和温润，如同春风拂过大地，滋养万物，却自然带着令人信服与安宁的力量，“陆压，你先前所言，吾已知晓。如今李长寿与林峰也已至此，你有何话，可当面言之。”

陆压深吸一口气，上前一步，脸上瞬间布满了悲愤与委屈之色，对着女娲娘娘深深一揖，声音带着激动与控诉：“娘娘！请您为小妖做主！为我妖族亿万子民做主啊！”

他猛地伸手指向李长寿和林峰，语气陡然变得尖锐激昂：“便是此人教弟子李长寿！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林峰！他们二人，狼子野心，歹毒至极！屡次三番破坏我妖族复兴大计，残害我妖族忠良，更是…更是以卑劣手段，重伤小妖身心，毁我道基，断我前程！致使我妖族如今群龙无首，人心惶惶，复兴无望！”

他言辞恳切，声泪俱下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：“娘娘！您乃我妖族之皇，万妖之主！岂能坐视人教如此欺辱我妖族？如此戕害您之子民？这李长寿，仗着人教势大，行事肆无忌惮，视天道规则如无物！这林峰，更是来历诡异，手段狠辣，身上煞气冲天，绝非善类！他们今日敢如此对我，他日未必不敢对娘娘不敬！恳请娘娘明察秋毫，严惩此二獠，以正视听，以慰我妖族亿万冤魂，以振我妖族昔日雄风！”他一番话，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族群忍辱负重却惨遭迫害的悲情太子，将李长寿和林峰则打成了十恶不赦、挑衅圣人威严的凶徒。

李长寿面色平静，待陆压说完，才上前一步，对着女娲娘娘恭敬一礼，声音沉稳清晰，不带丝毫火气：“娘娘明鉴。陆压师叔所言，并非事实全貌，多有偏颇之处。”

他目光转向陆压，语气依旧平和，却字字清晰，直指要害：“陆压师叔言我等破坏妖族复兴，敢问师叔，妖族欲如何复兴？是如上古时期般，视人族为血食资粮，肆意屠戮，以万灵尸骨铺就复兴之路吗？若是如此，请问师叔，此举可合天道？可顺人心？可曾记得，妖管天，巫管地，人族于夹缝中求存，乃是道祖钦定，天道运转之果。尔等所为，是逆天而行！”

“你！”陆压脸色一变，想要反驳。

李长寿却不给他机会，继续道：“言我等残害妖族忠良？敢问师叔，您所指忠良，可是那潜伏于人族城池，布下邪阵，欲血祭满城凡人以修炼邪功的妖王？可是那驱使妖兽，肆虐村庄，吞食孩童的妖将？若是此等视人命如草芥、行径堪比魔道者，便是妖族忠良，那我等出手铲除，乃是替天行道，护佑苍生，何错之有？莫非在师叔眼中，只有妖族性命是命，我人族亿万生灵，便活该成为尔等复兴路上的垫脚石吗？”他语气渐重，带着一股凛然正气。

“至于重伤师叔…”李长寿看向陆压，眼神锐利了几分，“敢问师叔，若非您屡次主动寻衅，先是于陈塘关布局暗算，后又于金鳌岛外截杀，更欲行那夺舍重生、祸乱洪荒之恶事，我等又岂会与师叔交手？每一次冲突，皆是师叔主动挑起，我等被迫自卫反击！斗法之争，凶险万分，有所损伤，再所难免。师叔技不如人，受了损伤，不思己过，反而来娘娘面前颠倒黑白，恶人先告状，此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