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家宴惊见陈道明脸?这浪翻车了吧!(2 / 6)
垂下的流苏,眼神放空,看似在研究帐幔上繁复精美的凤穿牡丹刺绣纹路,实则心神正沉在识海里,跟器灵小千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。
【 主人崽崽,高能量个体‘父亲大人’正在高速接近!距离:十丈!八丈!五丈!三丈……(⊙▽⊙)!】
林峰心头一凛,瞬间切换“虚弱迷茫”小白花模式,眼神迅速放空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张被岁月漂洗得纯洁无瑕、不染尘埃的白纸,带着初生婴儿般的懵懂与脆弱。
门被猛地推开,林若甫那高大威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。当他的目光越过屏风,精准地触及床上那个苍白、精致、眼神空洞迷茫如同受惊幼鹿的身影时,这位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宰相,身体竟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!他扶住门框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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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峰……峰儿……”一声低沉而饱含复杂情感的呼唤,仿佛穿透了十五年的漫长时光隧道,里面沉淀了太多沉痛、思念与此刻失而复得的狂喜。林若甫几乎是抢步冲到床边,平日里稳如磐石、执掌乾坤的双手,此刻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,他伸出右手,似乎想要触碰儿子温热的脸庞,却又在半空中迟疑地停住,仿佛怕自己指尖的粗糙惊扰了眼前这失而复得、脆弱易碎的珍宝。
林峰适时地抬起头,用那双清澈见底、带着恰到好处怯懦、迷茫和无措的眸子,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、穿着象征一品大员地位的紫袍官服、明显地位尊崇无比的中年男人:“您……您是谁?” 声音细弱,带着一丝不安的颤抖。
这声陌生的疑问,如同一盆冰冷的井水,瞬间浇熄了林若甫心头大半的狂喜火焰。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深切的痛色与失落,但很快,那份痛色就被更深沉、更汹涌的怜惜与庆幸取代。失忆了又如何?人活着,醒来了,比什么都重要!
“是爹,峰儿。”林若甫的声音放得极其轻柔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温和,努力收敛着身上那股慑人的威压,“我是你父亲,林若甫。”
“父……父亲?”林峰眨眨眼,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扑扇着,努力表现出努力回忆却脑中一片空白、徒劳无功的茫然,“我……我好像……记不清了……头……头疼……”他适时地蹙起秀气的眉头,垂下眼睫,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眼下投下脆弱无助的阴影,仿佛不堪重负。
林若甫的心瞬间揪紧了,立刻转头,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沉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“龚儿,速请张太医!”
须发皆白、背着沉重药箱的张太医很快被“请”了进来(林龚几乎是架着他一路小跑,老太医气喘吁吁,白胡子都吹乱了)。老太医丝毫不敢怠慢,也顾不上喘匀气,连忙上前,屏息凝神,三指搭上林峰的手腕,又仔细查看他的气色、舌苔,低声询问感觉(林峰一律摇头,眼神空洞,表示“昏昏沉沉”、“记不清”、“头疼”)。
一番望闻问切后,张太医捻着花白的胡须,沉吟了许久,才对着满脸关切焦虑、眼神几乎要将他刺穿的林若甫,恭敬地躬身回禀,措辞极其委婉:“回禀相爷,三公子脉象虽沉细微弱,然节律平稳,尺关有力,已无沉疴痼疾之兆。观其气色,虽有久病之虚白,然神光渐聚,根基未损。至于这记忆缺失……”老太医顿了顿,组织着最能让这位权倾朝野的父亲接受的说法,“三公子昏睡卧榻十五载,灵台长期蒙昧混沌,对外界虽有极其微弱之感知,亦如同隔雾看花,水中捞月,实与熟睡无异。这骤然惊醒,恰如婴孩初临人世,不记事、不识人、不明物……实乃天理常情,非是头颅受损或邪气入脑所致。此乃神魂沉眠日久,骤然复苏之必经阶段。只需好生调养身体,固本培元,假以时日,待气血充盈,神魂稳固,这遗失之记忆或可如春日融冰,潮水般渐渐复涌,亦未可知。”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:睡了十五年的植物人,一醒来就啥都记得、啥都认识,那才叫活见鬼了!现在这样,才是正常现象!
林若甫何等精明,宦海沉浮数十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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