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天象异变，心魔初窥（3 / 4）

，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了然。这位“吕祖传人”，自有他的去处和手段。

华山，玉女峰。

“师兄！师叔！你们可算回来了！”宁中则迎上，眉宇间的忧色重如山雾，“前日清晨，数十名低阶弟子内力失控暴走！演练场一片混乱，幸得及时制止。”她语速急促，仿佛要将那份后怕吐尽。阳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尖，镀上一层焦急的金边。

风清扬立于正气堂前，目光穿透远处翻腾的云海，感受着那愈加狂野的灵气，声音带着看透时光的沧桑：“此非偶然，乃大劫初显之兆。灵气复苏，冲刷旧秩。根基不稳者，心浮气躁者，首当其冲。内力失控，不过是最轻微的表征。”他望向思过崖，那平静眼底深处，燃起一道近乎虔诚的紫色光焰，“天地枷锁已松，契机已至。老夫……需闭关一搏。”

岳不群心头巨震：“师叔，您是要……”

“破壁！”风清扬只吐出两个字，身形已化作一道淡紫长虹，直掠向思过崖，“崖顶方圆三里，任何人不得靠近！”

思过崖顶，罡风如刀。

风清扬盘膝坐于平日练剑的冰冷巨石之上，白发白须在狂风中狂舞，如乱雪纷飞。他双目紧闭，周身再无半分内力波动，仿佛彻底融入山岩、崖壁、天地。唯有眉心处，一点凝练如星辰的紫意，在风中明灭不息。

心念沉入最深处，丹田中圆满的紫霞真气不再受经脉桎梏，如同被唤醒的星河，自发旋转、坍缩、凝聚！每一次微小的振荡，都带起血肉经脉的共鸣，带着撕裂旧壳的剧痛与重生的希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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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！

天地交感！

原本澄澈的天空，骤然风云变色！无边无际的铅灰色劫云如万马奔腾，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，层层堆叠如铁山，沉沉压向崖顶！云层深处，紫色的电蛇狂舞嘶嚎，沉闷雷音如同上古战鼓，震得山石滚落，万木低头！

“紫气东来三万里？”远在后山竹林深处的林峰猛地抬头，眼中金光洞穿竹叶阻隔，直视那思过崖上末日般的景象！【警告！核心锚点“风清扬”开始冲击先天壁垒！大道劫数具象化能量反应急剧升高！高维侵蚀波动已锁定目标！】系统刺耳警报在他识海中尖啸！

风清扬心神沉入混沌玄境。他能“内视”到，丹田那疯狂坍缩的核心处，一点纯净如晨曦、饱含生命本源气息的“先天之炁”正艰难孕育！这是由凡入圣的关键一步！

然而，就在这“炁”即将诞生的刹那！

“桀桀桀……”

一阵非男非女、非老非少，充满诱惑与恶毒的呓语，如冰冷的毒蛇，毫无阻碍地钻入他的灵魂最深处！那声音并非外来，而是由他心底滋生，扭曲、拉扯！

“百年枯坐华山巅，求什么破碎虚空？长生久视？可笑！可笑！看看这腐朽人间！尔虞我诈，蝇营狗苟！值得你以命相护吗？”那声音呢喃，如同情人低语。

“归顺吧……放开你的心防……拥抱这真实的力量……你将超越此界，成为永恒主宰……”

“令狐冲！那小子不过学了点皮毛！独孤九剑？破气式之后是‘破界’！‘破道’！你想知道吗？它可斩开这囚笼天地……只要你点头……”

“东方不败？一个走火入魔的疯丫头罢了！真正的力量……就在你体内……释放它！毁灭这一切污秽！你是真正的……魔！”

这高维侵蚀的心魔之音疯狂撕扯风清扬百年来筑就的信念堤坝！坚守的剑道、淡泊心境、对山门的守护之情，皆成了攻击的破绽！他身躯剧烈一颤，眉心紫意明灭欲灭！汗水如浆浸透白发！古井不波的脸上第一次扭曲出痛苦之色！如同置身无间地狱，灵魂被无数冰冷之手撕扯！

“坚守本心！此乃域外天魔惑心之术！”林峰凝重的声音如九霄惊雷，在他识海轰然炸响！

风清扬如遭雷亟！一股历经百年风雨磨砺出的、磐石般的意志自灵魂深处迸发！眼中混沌瞬间被斩破，重归清明！

“我之剑心，唯诚唯纯！我之道途，唯己唯真！域外魍魉，也敢乱我心神？给我——破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