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黑木崖惊变,圣旨临华山(6 / 7)
,“看在昔日那一点可怜的情分上…也看在这位华山高徒,剑胆琴心,确有过人之处的份上…”她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令狐冲,“滚吧。带着这个已经一无是处、连信念都粉碎了的废物,滚出黑木崖,滚出中原!此生此世,若再让我在中原武林见到你们的身影…”她指尖那枚幽蓝的绣花针寒芒一闪,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,“定杀不饶!挫骨扬灰!”
她深深看了一眼令狐冲,那目光复杂难明,最终化为一片沉寂:“华山令狐冲…果然名不虚传。今日之剑,他日或可期。告诉岳不群,还有…风清扬,”她顿了一下,仿佛这个名字带着某种重量,“我东方不败,在黑木崖顶…等着他们。”说罢,红影一闪,如同鬼魅般融入地牢深处的幽暗之中,再无踪迹,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令人窒息的余威。
任盈盈如释重负,巨大的压力卸去,腿脚都有些发软。她强打精神,连忙和令狐冲一起,半扶半拖着精神恍惚、口中仍无意识喃喃自语的任我行。在童百熊的暗中指引下,三人如同惊弓之鸟,沿着隐秘的通道,迅速逃离了这座如同巨兽般盘踞的黑木崖。
黑木崖下,岔路口。晨曦微露。
冰冷的山风吹散了激战后的血腥气和地牢的霉味。任盈盈看着衣衫染血、脸色略显苍白的令狐冲,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难以言喻的感激,还有一丝即将分别的不舍,搅得她心头酸涩:“令狐冲…谢谢你!真的…真的谢谢你!没有你,没有你仗义出手,我和爹今日…今日怕是难逃毒手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任姑娘不必客气。”令狐冲扯出一个笑容,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,龇了龇牙,“江湖救急,路见不平,何况任教主…唉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他故作轻松地摆摆手。
“你的伤…”任盈盈的目光落在他左肩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上,满是担忧。
“皮外伤,看着吓人,未伤筋骨,不碍事。”令狐冲活动了一下肩膀,紫霞真气运转下,麻痹感已消退不少,“你快带任教主去寻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吧,此地不宜久留,东方不败…心思难测。”他望向黑木崖的方向,眼中仍有凝重。
任盈盈用力点点头,看着令狐冲年轻而沾染风尘的脸庞,想到这半月来的生死与共,想到他毫不犹豫的援手,想到他在黑木崖地牢中那道挡在她身前、硬撼东方不败的紫色身影…少女的心湖,如同投入石子的春水,漾起层层涟漪。脸颊忽然不受控制地飞起两朵红云,如同天边初升的朝霞,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前所未有的羞怯与一丝期盼:“我…我安顿好爹,就…就去华山找你。”说完,她飞快地低下头,不敢再看令狐冲的眼睛。
令狐冲一愣,看着任盈盈突然羞红的俏脸和那低垂的、微微颤抖的长睫,心头猛地一跳,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悸动感瞬间传遍全身,让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,只能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,憨憨地应道:“啊?哦…好…好啊。”脸上也有些发烫。
这时,一直沉默颓然、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任我行,忽然抬起头,用那双依旧浑浊却似乎多了一丝清明和解脱的眼睛,深深地看了令狐冲一眼,沙哑着嗓子道:“小子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积攒力气,“虽然老夫现在…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…但眼还没瞎。你…不错。”他艰难地抬起枯瘦的手,轻轻拍了拍女儿紧握着他的手背,语气竟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与释然,“丫头…爹…爹对不起你…以后,你自己的路…自己走。想做什么…就…就去做吧。不必…再顾虑这个…老废物了…”说完,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闭上眼,靠在女儿身上,不再言语,嘴角却似乎挂着一丝极淡、极淡的释然。
“爹!”任盈盈的脸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,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,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楚的暖流。她又飞快地、含羞带怯地瞥了令狐冲一眼,低声道:“爹!你胡说什么呢!令狐冲…我们…我们走了!你…你自己保重!伤口…记得处理!”说完,不敢再多停留,搀扶着父亲,匆匆上了童百熊早已安排好的、停在路边树林深处的马车。车夫扬鞭,马车辘辘,迅速消失在官道的尽头,只留下一道烟尘。
令狐冲站在原地,怔怔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,清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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