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黑木崖惊变,圣旨临华山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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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然,照不亮人心底的寒。地牢深处,阴冷刺骨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、血腥气和绝望的气息。石壁上凝结的水珠缓慢滴落,发出单调而瘆人的“滴答”声。任我行被数条婴儿手臂粗细的寒铁锁链穿透了琵琶骨,如同待宰的牲口般,牢牢锁在冰冷的石壁上。他须发如乱草,沾满血污尘土,曾经睥睨天下的雄霸之气荡然无存,脸色灰败如金纸,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死寂的颓唐。最致命的,是丹田处那令人心悸的空虚——一身惊世骇俗、曾让无数豪杰胆寒的吸星内力,已被东方不败以诡异秘法,尽数化去!经脉寸寸断裂,武功尽废!

“爹!”一声压抑着无尽悲痛的呼唤在地牢入口响起。任盈盈借着童百熊长老(这位性情耿直的长老,终被任盈盈以旧日恩情、任教主昔日威望以及对东方不败近年倒行逆施的不满说服)的掩护,与令狐冲悄然潜入。当火光映照出父亲那非人的惨状时,任盈盈如遭雷击,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、撕裂!泪水瞬间汹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,她踉跄着扑了过去。

“盈…盈盈?”任我行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珠费力地转动,聚焦在女儿脸上,闪过一丝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光亮,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,“你…你怎么来了?傻孩子…快走!快走啊!东方…东方不败他…他不是人…是魔鬼…”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存的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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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!别说话了!省着力气!我们这就走!”任盈盈强忍着几乎将她撕裂的心痛和滔天恨意,与令狐冲对视一眼。令狐冲会意,长剑出鞘,灌注紫霞真气的剑锋寒光一闪,“锵!锵!”几声脆响,粗大的寒铁锁链应声而断!令狐冲动作迅捷而小心,一把将虚弱得如同破布娃娃般的任我行背在背上,那轻飘飘的重量让令狐冲心头一沉。

“走?呵呵呵…”一个雌雄莫辨、带着无尽寒意与讥诮的声音,如同毒蛇吐信般,毫无征兆地在幽暗的地牢入口响起。东方不败一身刺目的大红宫装,不知何时已斜倚在冰冷的石门框上,姿态慵懒却带着致命的危险。他(她?)的指尖,捻着一根细如发丝、闪烁着幽蓝寒芒的绣花针。脸上,那半张精致的黄金面具,在跳动的火光下反射着冰冷而诡异的光泽,只露出线条优美却毫无血色的下颌,以及一双冰冷、漠然、如同在打量蝼蚁般的眼眸。“我的好盈盈,真是父女情深,令人动容啊…还有…华山派的令狐少侠?”那目光转向令狐冲,带着一丝玩味,“啧啧,名门正派的高徒,竟与魔教妖女、前教主余孽搅在一起?真是情深义重,感天动地。可惜啊…”他(她)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来自九幽,“这黑木崖,岂是你们想来便来,想走…便能走的?”

“东方不败!”任盈盈如同护崽的母狮,猛地将父亲挡在身后,怒视着那道红影,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,“你为何如此狠毒!我爹…我爹他已被你废尽武功,形同废人!为何还要赶尽杀绝,连一条生路都不给!”泪水混合着恨意,在她脸上流淌。

“狠毒?”东方不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发出一阵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,“盈盈啊盈盈,这些年,我对你如何?视如己出,纵容娇惯,神教上下,谁敢对你有半分不敬?可你呢?”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,刺向任盈盈,“为了这个冥顽不灵、野心不死的老家伙,一而再,再而三地背叛我!”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令狐冲背上,那气息奄奄的任我行身上,充满了刻骨的嘲讽:“任我行!当年你吸星大法反噬,神智癫狂,六亲不认,滥杀教中兄弟如屠狗!若非我及时出手,将你囚于西湖水牢,隔绝外力,延缓反噬,你早已爆体而亡,尸骨无存!是我,保了你这条残命!可你呢?”他(她)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怒意,“脱困之后,不思感恩图报,安度残生,反而勾结旧部,煽动叛乱,妄图颠覆神教,将我等基业再次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!你说,你该不该死?!该不该永绝后患?!”

“放屁!东方不败!你狼子野心!”任我行被这颠倒黑白的言辞刺激得回光返照,挣扎着抬起头,眼中燃烧着屈辱与疯狂的怒火,嘶吼道,“囚禁老夫,篡夺教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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