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铁胆重铸（2 / 2）

王二娃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如同鞭子抽打在铁蛋的心上，“他们是为了守住这里！守住我们最后的根！是为了让你，让我，让还活着的所有人，能继续活下去，继续跟狗日的鬼子干！直到把他们彻底赶出中国！”

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，砸在铁蛋的胸口。

“你现在这副鬼样子，对得起他们流的血吗？对得起他们用命换来的这个机会吗？！”

铁蛋浑身剧震，那双粗壮的手死死握成了拳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皮肉里，渗出血丝。他瞪着王二娃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，要将他所有的懦弱和悲伤都烧成灰烬！

“俺……俺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，如同困兽。

“告诉我，铁蛋！”王二娃逼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你是想在这里烂掉，让兄弟们的血白流？还是想站起来，跟我一起，把高桥和他那些杂种的狗头，一个个拧下来，祭奠死去的兄弟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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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俺要报仇！！！”铁蛋猛地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狼般的嘶吼，巨大的声浪震得山洞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！他挣扎着，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眼中布满了血丝，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仇恨和决绝，“俺要宰了他们！一个不留！！”

王二娃伸出手，没有扶他，只是稳稳地按在他那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肩膀上，传递过去一股沉静却强大的力量。

“光靠吼，杀不了鬼子。”王二娃的声音恢复了平静，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杀意，“把眼泪擦干，把伤口养好。我们的路，还长。”

他看着铁蛋那双终于被怒火和仇恨重新点燃的眼睛，知道那个憨厚忠诚、却也能化身怒目金刚的铁蛋，回来了。这一次，他将不再是单纯的追随者，仇恨与鲜血，将是他蜕变的催化剂。

“休息。明天开始，我们有得忙了。”

王二娃松开手，转身走到山洞另一角，盘膝坐下，闭上双眼，开始引导那微弱的能量修复己身。

铁蛋看着他的背影，胸口依旧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，但他眼中的迷茫和死寂已经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、如同火山熔岩般炽热而危险的光芒。

他学着王二娃的样子，尝试调整呼吸，感受着伤口传来的刺痛，将那蚀骨的仇恨，一点点压进心底最深处，化为支撑他活下去、战斗下去的力量。

铁胆已在血火中重铸，只待利刃再次出鞘，饮血复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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