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金融危机摧毁黄金时代(2 / 7)
桂花香混着爆米花的甜味儿,“你说……真能有当妈的为孩子这么拼命不?”声音飘着。等银幕上张家辉在电话亭敲诈勒索的那段冒出来,她整个人快缩成一团了,直接卷进她自己带的那个珊瑚绒毯子里。毯子角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海浪纹路,蹭得我手背直发痒。
演到汽车爆炸连环撞那会儿,我感觉飞虹的手指头在座椅扶手上无意识地抠啊抠。古天乐端着改装过的电话冲出仓库大门时,冰凉的一只手突然就塞进我手掌心了——又滑又冷——“帮我暖暖,”她说。银幕的蓝幽幽的光照过来,她那睫毛抖得呀,快得像缝纫机!
散场了,外头雨没停。俩人缩在骑楼底下等出租。飞虹“哗啦”一下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饼干盒:“垃圾街买的,酥饼!看动作片不得配点油水儿?”酥皮渣子直往她那烟灰卫衣前襟上掉,那场面,跟电影里爆开的汽车零件似的到处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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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轱辘碾过水洼,“噗噗”响。飞虹脑袋歪我肩膀上,一路叭叭叭复盘剧情:“要说啊,他那改装手机要能防个水,逻辑上就更说得过去啦。”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咯吱咯吱左右摆,映在后视镜里的光点子一闪一闪,嘿,可不就跟戏里徐熙媛那电脑屏一亮一灭一个样嘛!开到浙财宿舍楼下,车刚停稳,飞虹猛一把又薅住我手腕子:“下周我想去逛西湖,不要忘记了!”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,果然很女大学生。
那天深夜,我回到新租的房子里,点上根从青岛顺回来的线香。烟雾飘忽悠悠的,抬眼瞅见对面楼有扇窗户还亮着。不知道是不是烟熏得眼花了,总觉得那窗口好像有个人影举着手机在晃悠……那姿势,跟王利坚在八大关挥手道别时,一模一样!就那一下子,风吹进鼻腔里的味儿都变了——不再是海边那股腥咸,彻底成了杭州城里浓浓的、甜丝丝的桂花香。
钱塘江边的北风开始呼呼叫唤,梧桐叶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。我正攥着光大银行建国支行的信用卡不良率报表往电梯里冲。报表上那个数字红得刺眼——3.8%!跟汶川大地震的时候差不多了,砸得人脑瓜子嗡嗡的。坏账率在银行圈里,就是个催命符。
电梯门刚开缝,就看见丁奕在九楼拐角处猫着呢,手里捏着半截利群烟屁股。“汪哥,头儿在风控那屋可着劲儿地训人呢,”他声音压低,手指头朝风控部玻璃墙那边一比划。我瞅过去,正好看见李天乐的金丝眼镜片反着寒光,“啪”一声把民生银行的一份同业对比风险报告拍在会议桌上,动静大得差点把他桌角那盆宝贝文竹震秃噜了。
往前倒仨钟头,我在联华超市巡查信用卡推广点,直接让个穿貂的温州老板娘给怼回姥姥家了。“呸!你们光大的风控紧得跟千年老棺材板似的!”她签购单都没拿,脖子上那绿油油的翡翠晃得人眼花。货架子后头,超市促销员们嚼舌根的声音钻耳朵:“听说没?兴业银行那边的卡中心都散伙了…” 金融海啸从华尔街卷过来,已经狠狠拍到钱塘江了。我当时就想,这风控,不是紧过头,就是松过火,跟炒菜放盐一个理,差一点都不行。
深更半夜,办公室里还飘着李天乐那高价蓝山咖啡的味儿,挺香,可惜遮不住愁云惨雾。我对着催收系统,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——陈永贵,温州商会小老板。几个月前,这老哥还乐呵呵地签了咱行尊贵的白金卡申请表呢!签字时候多豪迈啊!这会儿可好,名字后头挂着十七个血红色的感叹号,那动静响得能炸裂屏幕!最新的定位显示,他老人家正优哉游哉蹲在萧山机场贵宾厅喝免费饮料呢,而咱们光大银行的贵宾候机服务?上个月刚被招行撬走了。我盯着屏幕心里翻江倒海:这些当年看着光鲜的“优质客户”,怎么一遇上海浪就跟沙雕似的垮了?市场一翻脸,谁是爷谁是孙子,立马见分晓。
还没喘口气,风控的马姐裹着件洗褪了色的光大工装冲进来了,呼哧带喘的,眼睫毛上都挂着白霜。“坏消息,汪哥!” 她嗓子有点哑,“建材城那边摆咱家POS机的档口,一中午工夫,撤了个干干净净!全给拆喽!” 这冲击力,跟踩了泡烂狗屎差不多。
我俩摸到黄龙商务中心消防通道,抬眼就见对面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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