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我被竞业禁止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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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案书,数据不会说谎。用真实的交易场景数据去做风控,去搞供应链金融,这事儿能成!这感觉,就像找到了一把打开金库的备用钥匙。

从总行那栋光鲜的大楼旋转门走出来,一股带着春天特有的土腥味儿扑面而来。头顶上“轰隆”一个春雷炸开,震得我耳朵嗡嗡响。刚站稳,林夕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“汪哥!”她两眼放光,“刚接一电话,温州那边的大客户,直接下了三千件的订单!不过……那老板手头紧,点名要咱光大配套的供应链金融服务方案!”

那阵子干劲十足,有空就扎在四季青服装批发市场。谷雨时节,雨下得跟不要钱似的,市场塑料雨棚边上水“哗哗”地淌。我蹲在SUDU展厅门口,笨手笨脚地给塑料模特调整姿势,那假人胳膊拧得跟麻花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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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,借个火?”背后突然响起一口浓重的河南腔。扭头一看,是个穿洗得发白牛仔外套的男人,手里夹着根皱巴巴的“红双喜”香烟。这人我有点印象,是市场三楼倒腾外贸尾货的,都叫他老梅。江湖传言,这人以前在远洋货轮上真干过十年大副,跑过海盗出没的亚丁湾索马里那片!

跟他在消防通道抽烟,烟雾缭绕。老梅从怀里掏摸出个玩意儿,铜的,都长了层绿锈——是个老旧的航海六分仪。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刻度:“那年在索马里那鬼地方,全靠这老伙计看星星、辨方向,躲开拿AK47收过路费的海盗啦!”雨雾中,那冰凉的刻度线隐隐约约。我想起自己信用卡风控系统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审批参数表格,这一刻也像被水汽打湿了一样,变得模糊而遥远。

老梅这根烟,像打开了市场的“后门”。慢慢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:二楼拐角那对温州姐妹花,生意做得贼精,总是凌晨四点就开始哗啦啦地盘货,绣着金丝边的真丝睡裙一撩,就扫过堆成小山的牛仔裤;五楼电梯口那个专门搞尾货的东北大哥老张,甭管天多热,永远穿着件油渍麻花的军大衣,口袋里常年塞着半瓶老龙口白酒,喝高了一秃噜嘴,能把全国纺织厂厂长电话区号背个滚瓜烂熟。这地方,像个藏龙卧虎的江湖!

平静没几天。那天外包团队的马姐,顶着刚染得像枯草似的黄头发,一脸慌张地冲进我展厅。手里死死攥着张揉成一团的签购单。“汪哥!”她压低声音,透着恐慌,“赵总……赵总让偷偷把咱手里那些商户的信用卡资料打包!说是……卖给外面那些小贷公司!”单据边缘还粘着不明污渍,上面一串身份证号码被人用红笔描得歪歪扭扭,像条丑陋的蜈蚣在爬。看着这玩意儿,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这已经不是打擦边球了,这是把自个儿往监狱里送啊!

那天下午暴雨下疯了,雨点砸在市场顶棚的铁皮上,“砰砰砰”的,像放炮仗。我蹲在消防通道口,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光大银行楼顶那红色霓虹灯招牌。那些当初让我热血沸腾的口号——“消费双倍积分!”“尊享白金礼遇!”——这会儿被雨水冲刷扭曲,感觉变成了一张张贪婪的、流着口水的脸!心凉了半截。突然,老梅像幽灵一样从旁边黑暗里闪出来,手里那个生锈的六分仪在远处灯光反照下闪着冷幽幽的光。“大海里闯荡,风暴快到了,”他幽幽地说,“连海鸥都知道收拢翅膀往窝里扎堆儿。”这话说得,意有所指,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不能再装傻了!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熬了个通宵,就着烟和浓茶,把四季青那些老板们的货物流转数据、进货周期、支付习惯等等,捣鼓成一个数据模型。天刚蒙蒙亮,带着熬红的眼睛和刚出炉的“方子”,我又一次硬着头皮走进李天乐的办公室。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研究销售曲线,金丝眼镜片反射着蓝幽幽的光。

听完我的想法,他手指习惯性地敲打桌面:“你想用……商户商品的周转快慢,来判断该给他多少额度?”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青瓷镇纸,“咚”一下轻轻叩在红木桌面上。

跟李天乐扯皮完,筋疲力尽地回到在光大的临时小据点。刚瘫进转椅里,外包团队的李勇拎着半瓶二锅头“哐当”撞开门进来了,一身酒气。“汪哥!”他舌头有点大,“老赵那帮孙子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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