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刀背上的茶局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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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急:“兄弟,你这……叫个120吧?”

“别……谢了哥们儿。”我挣扎着自己撑起来,拿纸巾狠狠擦了把流到下巴上的血。视线还有点晃,我喘着粗气,眼珠子死死盯着巷子口——蜥蜴男被刀疤脸搀着,俩人踉踉跄跄钻进了路边一辆不知啥时候停好的银灰色五菱宏光。那车跟被狗撵了一样,“嗡”地一声,屁股冒股黑烟,“噌”就蹿进车流里没影儿了。

回到仓库,君斌正撅着屁股捣鼓那监控,一抬头看见我这熊样,他手里的扳手“咣当”就砸水泥地上了。“我X他祖宗!谁干的?!这他娘的是谁干的?!”他几步冲过来,猛扒开我额头沾血的头发,仔细看那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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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嚎啥嚎!耳朵炸着呢!”我烦躁地扒拉开他的手,龇牙咧嘴地扯开领口看伤。右边肋骨那儿,皮肤已经肿起来了,一大片淤紫,看着就吓人。

“我X!高老四的人!是不是?碟片哥这事,他们没完了?”君斌的眼珠子都瞪圆了,真跟要喷火似的。

我点了点头,脸上一抽一抽地疼。汪佳站在旁边,手还在抖,正从便利店买的小急救包里拿出碘伏棉签。她拧开盖子,棉签哆哆嗦嗦地伸过来。那颤抖的签头“吧唧”一下杵在我伤口上,“嘶——!”我疼得倒抽冷气。一股清雅的栀子花香飘过来——是她今天擦的护手霜。这味儿一闻到,我心里咯噔又是一下——美芬用的,也是这个味儿,同一个牌子。感情这玩意儿,有时候就像这护手霜牌子,明明一样的东西,不同人用,闻起来就他妈不是一回事儿。

“X他妈的!!”君斌的火根本压不住,他抬腿“咣”一脚就踹在旁边的SUDU货箱上!箱子晃了晃,没倒。但箱子边上放的备用螺丝钉,叮叮当当掉了一地。

他抹了把脸,回身就去抓桌子上的摩托车钥匙——钥匙串上还挂着大学时发的那刻着寝室号的铁牌牌。

“你站住!”我忍着肋下的剧痛吼他,“你他妈疯了!现在去?!”

“我他妈没疯!”君斌猛地转脸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,“我这就上城南找‘床单哥’他媳妇儿去!她老公刚进去,这娘们儿正一肚子邪火没地发呢!她表弟!就在汽修城那片儿混!那辆五菱!尾号791是不?!我前两天还瞅见姓高那王八蛋开着!碟片哥准是被他们做局了,夜宵摊刺伤的人,跟高老四这帮人也铁定有关系。”说着就要往外冲。

“等等!听我说!”我咬着牙,忍着疼一步上前死攥住他胳膊,“这事没这么简单!你先给我把火灭了!找他们肯定要找!但得先弄明白!昨天堵、今天截,到底是高老四自己手贱,还是……”我喘了口气,盯着君斌通红的眼珠子,“背后有人使坏?碟片哥走之前,他老婆是不是一直嚎说是被人做局赢走的?你想想那车!最后落到哪儿了?高老四的汽修厂啊!这两件事能没关系?!”江湖事就是这样,面上看着是俩西瓜打架,其实根儿在下面那藤蔓都纠缠到一块儿去了。你要打西瓜,得连根拔,不然那藤指不定又爬哪儿给你结出个歪瓜裂枣来。

做生意这事儿,说白了,跟过去跑码头、混江湖差不多。表面上是你买我卖,暗地里是关系和规矩的交织场子,时不时还得露点獠牙,亮亮底牌。尤其在早些年,市场像野草似的疯长,规矩还没立稳当,鱼龙混杂。想站稳脚跟?光会打算盘可不够,胆子、脑子、拳头,有时候得分清谁轻谁重。

我记得那年开春,天还带着股寒意。一个小兄弟,裤腿上蹭着刚干的水泥灰——跟国道收费站的灰一个色号——拖着个割胎器就闯进来了,咣当一声把个沾满机油的破轮胎撂地上。他说:“哥,尚总让送配件,喊你跟我去趟国道口,跟高老四做个‘了断’。”

听听,“了断”!听着跟武侠片似的。但那时候,生意场上的纠纷,找个没人地界“聊聊”,太常见了。去了你就知道,这不是聊天,是亮肌肉、划地盘、定规矩的时候。我当时也没含糊,走呗!创业初期,兄弟们聚在一块儿,很多事没章程,但“聚”是为了以后能好好“分”。眼前这事儿,就是得把高老四这个“乱”给摆平了,才能安稳。

车子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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