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大学生的夜市江湖（5 / 6）

纸、闪着俗气七彩跑马灯的面包车，嚣张地停在离我们不远的主干道上！那贴纸老远就扎眼：“扶持大学生创业！龙虎服饰关爱学子！”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迷你船锚（比那寸头胳膊上的差远了）！

几个穿着崭新却透着廉价感白衬衫、黑西裤（一看就不是学生）的人，开始派传单和优惠券。领头那个大喇叭嗓门：“同学们看过来！支持大学生创业！龙虎服饰！质量保证！拿货价便宜！代理高提成！”宣传单上的图案——水墨风、武侠线条、版型——跟我们新款如出一辙！连代理政策都特么一个模子刻的！更绝的是，他们还整了个小桌子，插了个破牌子：“龙虎服饰校园代理报名点”！抄作业抄到考场了！欺负到家门口了！

老戴当时就炸毛了，脖子青筋暴起，抄起椅子就要冲上去：“操他大爷！抄家抄到姥姥家了？！”

“老戴！回来！”我低吼一声，一把薅住他胳膊。怒火烧得脑子反而异常清醒。打？那是自寻死路，砸学校的场子？打官司？耗不起！但这是我们的主场！主场就得打出主场的气势！

“看我的！”我强挤出个傻憨憨的大笑脸，抄起桌上刚拆的一件全新“侠武”帽衫（胸前是个巨大的、行云流水的忍字印花），以一副“热烈欢迎”的姿态大步迎上去。

就在我离他们七八步远的时候——

操场那套巨大音响，背景音乐骤停！下一秒，一个高亢、激昂得要命的前奏猛地炸响！是《我的未来不是梦》！我们“疏通”广播站学弟安排的！（江湖路数，有时候就得用点江湖伎俩）神曲响彻云霄，瞬间吸住全场目光！

我踩着这鼓点，笑容不减，嗓门拔高，压过音乐喊：“哎哟！友商搞活动啊？欢迎欢迎！”笑容秒变为难，手指头指向他们车上那贼大的“扶持大学生创业”贴字，“不过——同学你们这活动……提前跟校创业孵化中心或者学生会报备了不？学校有规定，打着‘创业扶持’的校外商家进来，得按程序走备案，不然影响秩序啊……” 声音足够洪亮，眼神像钉子，死死钉在那张突然僵住的白衬衫脸上。

领头那小子明显段位不够，被我这“正规军”操作整懵了，张口结舌。就在这时，校门口方向，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保安，板着脸，大步流星地朝这边来了！

龙虎帮那仨痞子脸都绿了！寸头船锚男眼中凶光一闪，但更多是慌乱。他一把拽住领头白衬衫：“废物！走！”几秒钟都没用上，那面包车跟受惊的野驴似的，屁股冒着黑烟，慌不择路地冲向校门！

“咣当——哗啦！”车屁股狠狠刮蹭在伸缩铁门上，劣质的“创业扶持”贴纸当场被扯掉半边，挂在车上晃晃悠悠，滑稽又狼狈。

车跑了，留下满地鸡毛和劣质传单，在“我的未来不是梦”的歌声和秋风里漫天飞舞。这场面，像极了那个暴雨夜被打湿的SUDU水墨衣，狼狈开场，却成了我们绝地反击的第一个注脚。

龙虎帮那位叫“豪哥”的寸头老大，显然不是挨打立正的性格。他们憋着更大的坏屁，玩法更下三滥了。

线上黑水军+线下牛皮癣： 淘宝店突然被新注册小号差评刷屏：“质量差！”“客服是孙子！”IP天南海北。学校里开始出现劣质小广告：“揭露SUDU：黑心商家！压榨学生代理！三无产品！”落款“校园良心代表”（假得没眼看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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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意降价+挖墙脚：拿着低劣仿品（用料差，印花糙）在夜市角落里甩卖：“SUDU同款！29一件！”私下联系我们的校园代理，许诺高两成的提成。

上游渠道骚扰：碟片哥递话，龙虎帮的人在四季青瑶瑶姐厂子附近探头探脑“搞了点小麻烦”（瑶瑶姐硬气，让我们安心）。夜市管理处也传来“风声”，说有人举报我们摊位学生聚堆，影响交通（纯属扯淡）。

这三板斧下来，外围代理和新顾客确实动摇了，南希淘宝店增长慢了，退款也冒出来了。

“妈的，属狗皮膏药的！”老戴气得直拍桌子。

“硬顶…没用。”林夕盯着那些廉价仿品图片，“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