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心锚（2 / 2）

是他能牵动自己的最有效筹码。他如此“上心”，不正说明他合作或能利用的“诚意”吗？

而且，这种暗中进行、甚至不惜查阅敌对阵营典籍的“努力”，隐隐符合她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期待——也许，这个与阿白有着相同面容的替身，真的能因为某种奇特的联系，无论是引魂契约还是异世之魂，找到连她都未曾想到的、拯救阿白残魂的方法？

这颗名为“可能性”的种子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入了苏婉清心田的沃土。她并未完全相信，但也不再像最初那样纯粹将顾白视为工具。她开始更密切地关注顾白的动向，尤其是葬魔渊之行的结果，内心甚至隐隐生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、微弱的期盼。

这一切，都在顾白的预料之中。他像一位耐心的渔夫，布下了香饵，然后静待鱼儿自己游近。他的主要精力依旧放在即将到来的葬魔渊之行和对妖姬的掌控上，但对苏婉清的这条暗线，他已经成功地埋下了第一个钩子。

复仇，未必总是狂风暴雨，有时，它也可以是悄无声息的渗透，是精心编织的幻梦。顾白要让苏婉清在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过程中，一步步将她对阿白的执念，转移到自己这个“替身”身上，最终让她体会到，什么是真正的求而不得，什么是信仰崩塌的绝望。

而这，需要时间，需要耐心，更需要每一次看似“无心”实则“刻意”的互动叠加。葬魔渊，将是下一个重要的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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