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交融的痛楚与记忆（2 / 2）

退下。”

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威严，但细心者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紧绷。

众魔族面面相觑，但不敢违逆，纷纷躬身行礼，带着满腹的惊疑和重新燃起的对那个替身的好奇，陆续退出了祭坛广场。

待广场上只剩下心腹之人，妖姬再也支撑不住，扶着昏迷的顾白，踉跄了一步。青萝和度法立刻上前。

“陛下！”青萝担忧地想要接过顾白。

“别动他！”妖姬厉声阻止，声音嘶哑。那条秩序锁链依旧连接着两人，她不敢贸然切断，生怕引起更剧烈的反噬。她能感觉到，顾白的生命力正在缓慢流逝，如果他现在死了，自己很可能也会遭受重创。

“送回魔核殿侧殿！”妖姬咬牙命令道，亲自半扶半抱着顾白，在青萝和度法的护送下，一步步走下祭坛。那条光芒流转的锁链在两人之间晃动，昭示着一种无法分割的、痛苦而诡异的共生关系。

回到侧殿，将顾白粗鲁又不失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矮榻上后，妖姬才尝试着，极其缓慢地收回自己的力量，那条秩序锁链虚影随之缓缓淡化、消失。

在锁链彻底消失的刹那，那种共享的剧痛感和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感也随之停止。妖姬脱力般后退几步，靠在墙壁上，剧烈喘息，脸色比昏迷的顾白还要难看。

她看着榻上那个气息微弱、仿佛一碰即碎的青年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

恨意、杀意、因为被窥破秘密而产生的暴怒，与一种莫名的、因共享痛苦而产生的诡异连接感，以及那丝无法否认的、源自他力量的微弱安抚……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疯狂交战。

这个替身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玩物或工具了。

秩序之链的意外连接，让他们的命运更加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，也让她被迫看到了那些她永远不想面对的真相。

接下来的路，该如何走？

妖姬第一次，对自己掌控一切的能力，产生了深刻的怀疑。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，便会悄然生根发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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