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人车俱焚(2 / 3)
洪水般冲垮了他的理智,化为一股狂暴的力量撞在胸口。他猛地抬起拳头 —— 那拳头比钵盂还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前台的木质柜台!
“轰咔 ——!”
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厅都在颤!坚硬的实木台面应声裂开,木屑飞溅,有的甚至弹到了旅客的衣服上。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赫然出现在柜台上,断裂的木茬参差不齐,像张开的伤口。
“潘少…… 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 罗布斯基咬着牙,牙龈都咬出了血,双目赤红得像要喷火,眼底的血丝密密麻麻。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还在疯狂燃烧,却被那 “连根骨头渣都没剩” 的话浇得摇摇欲坠。他顾不上周围人惊骇的尖叫和后退的脚步,也顾不上前台小姑娘快哭出来的表情,像一头失控的蛮牛,转身就冲出了旅馆大门,门板被他带得 “哐当” 一声撞在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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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,几乎是把一沓现金拍在司机手里,声音嘶哑地喊:“去雾灵山山顶!最快速度!多少钱都行!” 司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,却也不敢多问,猛踩油门,车子 “呜” 地一声冲了出去。
一路上,罗布斯基死死攥着车窗把手,指节发白。他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,眼睛都不敢眨,嘴里不停念叨着潘伟宸的名字。到了山脚,他又换乘了一辆越野性能更好的租车,亲自驾驶,引擎咆哮着冲上盘山道。他把车速开到最快,却还是觉得慢,方向盘在手里几乎要被捏碎,每过一个弯道,他都要探头出去仔细查看,甚至不惜停车,对着空旷的山路喊:“潘少!潘伟宸!你在哪?!”
然而,山顶观景台只剩下零散的游客,大家还在对着山谷指指点点,议论着刚才的惨剧。山风呼啸而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,打在罗布斯基的脸上,像小刀子一样疼。他沿着护栏走了一圈又一圈,视线扫过每一个可能停车的角落,却连那辆黑色法拉利的影子都没看到 —— 只有警车留下的警戒带,在风里轻轻晃动。
他掏出手机,又拨了一次潘伟宸的号码,听筒里依旧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。最后一丝侥幸,如同风中残烛,被山风一吹,彻底熄灭了。
罗布斯基站在悬崖边,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,脸色苍白得像纸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山间的寒意顺着裤脚往上爬,冻得他指尖冰凉,可后背的冷汗却还在不停地冒。他缓缓掏出手机,那小小的设备此刻却重逾千斤,每一次按下按键,都像是在凌迟自己的心脏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潘家驹威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什么事?小宸又惹麻烦了?”
罗布斯基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,半天说不出话,只能发出干涩沙哑的气音,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:“将军…… 小宸…… 他出了点事故…… 情况…… 情况不太好…… 请您…… 务必尽快来雾灵山一趟!越快越好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 —— 像是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。潘家驹的声音瞬间变了调,没了往日的威严,只剩下急切:“事故?什么事故?他在哪?人怎么样?!”
“在…… 在山顶的‘死亡弯道’,车掉下去了…… 烧没了…… 人…… 人,暂时还没消息……有人说他提前跳下车,摔得不轻,被人救走了。” 罗布斯基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细不可闻。最后的那句,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接到电话的潘家驹,坐在真皮座椅上,心头猛地一沉。罗布斯基的语气,那吞吞吐吐的措辞,让他瞬间嗅到了灾难的气息 —— 那是他征战沙场几十年,从未有过的心慌。他猛地站起身,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,他却顾不上捡,对着门外大喊:“备机!让警卫队一队、二队立刻集合!带最好的医疗设备,十分钟后出发去雾灵山!”
专机在云层中疾驰,潘家驹坐在机舱里,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袖口的军徽 —— 那是他戴了四十年的标志,此刻却无法让他平静。他脑子里全是潘伟宸的样子:小时候抱着他的腿喊 “爷爷”,长大后叛逆地跟他吵架…… 一幕幕画面闪过,让他的心像被揪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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