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吴王的一天(四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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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嫩,但言行举止已隐隐有了规矩章法。

他们进门后,先整了整衣冠,然后上前几步,向着朱栋、徐妙云和常靖澜恭敬地躬身行礼,声音清朗:“孩儿给父王、母妃请安、夫人(娘亲)请安”(世子称呼侧妃、次妃都是称呼夫人,庶子称呼正妃都是称呼母妃,自己母亲都是娘亲/母亲)

“快起来,一路从学宫回来,定是饿了。都入座吧,准备用膳。”徐妙云温柔地看着孩子们,轻声吩咐道。她的声音带着孕期特有的柔缓,让人心安。

一家人再次围坐在那张宽大的膳桌旁。与清晨为了赶朝会而略显匆忙的早膳不同,晚膳的气氛要轻松、惬意得多。桌上菜肴依旧精致,但更多了些家常风味和孩子们喜欢的菜品。

朱同燧性子活泼,肚子里显然憋了许多话,刚坐下拿起筷子,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学宫趣事,嘴里还含着一块芙蓉糕,声音有些含糊却满是兴奋:“父王,母妃,你们不知道,今天数算课可精彩了!墨筹先生出了一道好难的题,是关于水流速度、船只载重与逆流行驶时间的综合运算,数据繁杂,步骤极多。连雄英堂兄那般聪慧的,都皱着眉头算了小半个时辰呢!”

向来沉稳些的朱同燨在一旁补充,语气客观清晰:“此题确实不易,关键在于要理解格物院新近讲授的‘阻力’与‘浮力’之基本原理,并将其转化。后来,还是景龙表哥思路独特,最快得出了正确答案,得到了墨先生当堂夸奖,说他‘善用工具,思路清奇’。”

他又说起另一件事:“下午骑射课,十三叔许是觉得上次射箭输了不服气,又拉着景龙表哥要比试障碍骑马。结果十三叔性子太急,过一道高木栏时催马太猛,那马匹受惊,前蹄打滑,差点把他摔下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幸好紧跟在旁的景龙表哥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了十三叔的勒甲绦,将他稳住了。宋濂山长知道后,认为十三叔心浮气躁,有失皇子沉稳气度,罚他抄写《司马法》十遍,以儆效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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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偎在徐妙云身边的朱玉璲,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努力听着哥哥们说这些她尚且不能完全理解的事情,听到最后,小嘴一撇,奶声奶气地学舌:“十三叔……调皮……该罚……”

而年纪更小些的朱同煇,则对哥哥姐姐们谈论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,只顾埋头努力地用着小银勺,对付着碗里他最爱吃的鸡茸粥,吃得津津有味,偶尔抬起沾着米粒的小脸,懵懂地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。

朱栋和徐妙云、常靖澜听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学宫里的点滴,脸上都不自觉地带着舒缓的笑意。

这些在朝堂大政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的琐碎趣事,却恰恰构成了孩子们最真实的成长轨迹,也让他们这些为人父母者,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麟趾学宫那严格管教之下,蓬勃盎然的朝气,以及皇室、勋贵子弟之间既竞争又互助的复杂情谊。

徐妙云不时地用公筷为朱栋和孩子们布菜,轻声叮嘱着“慢些吃”、“多吃些青菜”。常靖澜则笑着点评:“李景龙这孩子,年纪不大,行事倒是越发沉稳周全了,颇有其父之风。十三弟这小子,性子是毛躁了些,是该让他多读读兵书,磨磨心性,免得日后吃亏。”

朱栋听着,微微颔首,心中亦是欣慰。李景龙作为曹国公世子,勋贵子弟中的翘楚,能与朱雄英、朱柏等皇室子弟在麟趾学宫一同学习、成长。

彼此间建立的这种关系,既是伙伴,又隐含着未来的君臣之谊,对于维系勋贵与皇室之间的纽带,培养下一代的核心班底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这种自幼培养起来的默契和情谊,绝非日后官场上的拉拢结派所能比拟。况且,这一世因我的到来,历史已然改变,如此培养之后,想必不会再出现如大明战神那般的事情了。

饭桌上,一家人随意地闲聊着,没有朝堂奏对的肃穆庄严,没有军政要务的沉重压力,只有温暖的灯火映照着一张张亲近的面容,可口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以及亲人之间毫无隔阂的笑语欢声。

徐妙云偶尔会轻声问朱栋一句“今日累不累?”,朱栋则会关切地询问她的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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