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最后的挣扎(2 / 3)
月、狎妓饮宴,倒是风雅得很!
他看向朱标:标儿,你怎么看?
朱标深吸一口气,目光坚定:父皇,儿臣以为,此奏危言耸听,其心可诛!新政推行,岂能一帆风顺?清丈遇阻,正说明以往积弊之深,更显新政之必要!商税新制虽有繁琐,然其规范交易、杜绝偷漏、增加国库之效,已初现端倪!儿臣得报,仅四个月,南直隶五府商税一项,因发票推行及民众监督得力,入库银两已超去年三倍有余!此乃实打实之利!废除贱籍,解放万民,此乃仁政!得百姓拥戴,何来动摇国本?至于船队……
朱标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但随即被更强大的信念取代:远洋航行,动辄经年,几月无音讯实属平常!盛庸、张赫皆老成宿将,神机福船坚固远胜旧船,儿臣坚信必能平安归来!纵有万一,探索海洋、开辟商路,本就是荆棘之路!岂能因噎废食?此奏看似忧国,实则包藏祸心,欲借些许困难,否定新政全局,其心当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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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听着太子条理清晰、有理有据的分析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但更多的是帝王的决断。他猛地站起身:
说得好!咱的儿子,就该有这样的胆识和眼光!拟旨:
一、南直隶新政,乃咱与太子、吴王共议之国策,任何人不得妄议阻挠!再有敢言暂停者,以抗旨论处!
二、加派御史、户部官员赴南直隶,协助吴王推进清丈,严查隐匿田亩、贿赂官吏等不法行为!
三、商税新制,成效显着,当坚持推行!
四、船队之事,静候佳音,不得妄加揣测!
此旨明发天下,以安人心!
圣旨一出,朝堂上的反对声浪再次被强行压服。然而,朱栋深知,真正的挑战,才刚刚开始。改革的深水区,暗礁密布,唯有以坚定的意志和灵活的手腕,方能闯出一条新路。他站在太仓的海边,望着无尽的海天,心中默念:大明,必须改变!而我,就是那柄破开陈腐的铁锤!
朱元璋杀气腾腾的圣旨和朱标措辞严厉却饱含信任的太子谕令,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,狠狠印在了南直隶五府的权力版图上。其传达的意志无比清晰:新政不可逆,阻碍者死!这股来自帝国最高权力中心的绝对力量,瞬间驱散了笼罩在清丈队伍头上的阴霾,给那些暗中较劲、自以为手段高明的江南士绅,带来了灭顶的寒意。
常州府,无锡县。当那份加盖了皇帝玉玺和东宫宝印、措辞如同冰锥般刺骨的圣旨抄件,以及鹗羽卫指挥使毛骧亲率的大队缇骑出现在王家庄园外时,王谦益脸上那儒雅从容的假面彻底碎裂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。圣旨中深挖严查、无论功名声望、隐匿田亩全部充公、家产抄没七成、主犯斩立决的字眼,如同丧钟般在他耳边轰鸣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陛下……陛下怎会……”王谦益瘫坐在太师椅上,浑身筛糠。
毛骧根本不屑与他废话,一挥手:“拿下!抄家!重点搜查北面芦苇荡、江阴桑树坳!所有佃户、账房、管事,分开严审!敢有隐瞒者,同罪!” 如狼似虎的缇骑瞬间控制了整个庄园。
在绝对的暴力机器和旨意的加持下,王家精心构筑的防线土崩瓦解。芦苇丛后那五百多亩肥沃的淤田被挖出,桑树坳的桑园归属被查清。被长期压榨的佃户们,在鹗羽卫的撑腰下,纷纷站出来指证,甚至有人拿出了偷偷记录的租佃细账。王家隐匿田亩、逃避赋税、压榨佃户的铁证如山!王谦益及其几个主事的儿子被枷锁加身,押赴常州府城大牢。王家偌大的家业,被贴上封条,等待抄没充公。无锡震动!王家的下场,比周家、赵家更惨烈,因为皇帝亲口定了斩立决!
松江府,华亭县。当顾鼎臣还在家中,得意于自己用办法拖延了清丈进度时,新任的清丈副使,一位由提举司火速调来的精通算学和测绘的年轻俊才,带着格物工技司最新改进的象限仪和大队持械的按察司兵丁,重新进驻了他的田庄。
“顾员外,奉旨,重新勘丈!”年轻副使面无表情,眼神锐利,“所有池塘、沟渠、鱼塘,皆需精确测绘,厘清归属!若有争议,当场由本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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