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神铳的低语(2 / 4)
?”朱衡来了兴趣。
“王爷有所不知,咱们这晋北地面,匪患猖獗。钱有金的煤矿,就是一块流着油的肥肉,谁都想咬一口。他花大价钱养了上百号护院,买的也是官造的鸟铳,可依旧被一伙叫‘黑山豹’的土匪三天两头地勒索。那黑山豹是附近几百里最凶悍的匪首,手下都是亡命徒。钱有金的护院跟他们真刀真枪干过几次,死伤惨重,早就吓破了胆。如今,只能捏着鼻子,每次都拿出一大笔银子消灾。”
乔渊顿了顿,补充道:“就在上个月,黑山豹又派人传话,说天冷了,手下弟兄们需要过冬的衣食炭火,让钱有金准备五千两银子。钱有金肉疼得几天没睡好觉,可又不敢不给。算算日子,这几天,只怕那黑山豹就要上门‘取钱’了。王爷,您说,这会儿若是有一批能退敌的神器送到他面前,他会出什么价?”
朱衡笑了。
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。一个有钱、胆小、被逼到墙角,而且产业固定跑不掉的煤老板,简直是“小白鼠”……不,是“金丝雀”的最佳人选。
“福伯。”朱衡回头。
“老奴在。”
“备一份礼,孤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钱掌柜。”朱衡的笑容里,带着一丝工程师看到完美实验对象时的兴奋,“告诉他,孤这里有一样东西,能让他从此睡个安稳觉。”
……
黑石山煤矿,钱家大宅。
宅子修得是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,比大同知府的衙门还要气派。但宅子的主人,钱有金,此刻却愁眉苦脸,在一间堆满了古玩字画的暖阁里来回踱步。
他约莫五十岁年纪,身材臃肿得像个发面馒头,一身锦缎袍子上用金线绣着大团的福字,十根手指戴了八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金戒指,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硕大的玉石念珠。整个人,就像一个移动的当铺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他嘴里念念有词,额头上的汗珠混着脸上搽的香粉,变成一道道白色的泥痕,“那黑山豹就是个活阎王,五千两!他怎么不去抢!我这点家当,迟早要被他给掏空了!”
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躬身道:“老爷,要不……咱们还是报官吧?”
“报官?”钱有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一下跳了起来,“你傻了不成!上次报官,知府衙门派了三十个兵丁过来,在矿上白吃白喝了半个月,最后说匪踪难觅,拍拍屁股走了!还顺走了我一对前朝的玉如意!官府,官府比土匪还黑!”
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,门外有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老爷!不好了!代……代王爷来了!”
“什么?”钱有金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比刚才还白,“他……他来干什么?我可没拖欠过皇家的份子钱啊!难道是听说了黑山豹的事,也想来分一杯羹?”
在他这种商人的认知里,这些穷疯了的藩王,跟土匪的唯一区别,就是多了一层皇亲国戚的皮。
话音未落,朱衡已经在一身便服的福伯的陪同下,施施然地走了进来。
他一进屋,就被这满屋子的“钱味”给熏得差点没绷住。墙上挂的是唐伯虎的仕女图,桌上摆的是宣德炉,连角落里吐痰用的唾盂,都是景泰蓝的。
“钱掌柜,别来无恙啊。”朱衡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,仿佛这里是自己家。
钱有金连滚带爬地起身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草……草民不知王爷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!”
“钱掌柜不必紧张,孤今日来,不是来问罪的,是来给你送一场富贵的。”朱衡开门见山。
“富……富贵?”钱有金有点懵。
“孤听说,钱掌柜最近被一伙叫‘黑山豹’的匪徒所扰,夜不能寐?”
钱有金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是为此事而来!他哭丧着脸说:“王爷明鉴,草民……草民正为此事发愁啊!还望王爷看在同处晋北的份上,为草民做主啊!”
“做主,自然是要做的。”朱衡端起下人送上的茶,轻轻吹了吹热气,“不过,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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