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新官上任,旧人不爽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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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单和预算好的铜钱,在赵老嘎指派的监工“陪伴”下,前往前庄进行采购。他摒弃了老钱只盯着几家熟面孔的做法,而是在摊贩间穿梭货比三家,甚至在采买常用品如盐或工具时,会引入简短的竞价,优先选择报价实在、东西又不赖的卖家。每买成一笔,他都记得索要对方按了手印或画押的简易收据。

货物运回矿场,也非卸下便算完事。库房门口成了临时的验收点。司徒羽当着监工的面,对着采购清单,把买回来的东西一项项清点过秤,仔细验看质量。确认无误后,这些物资才能正式“落户”库房。紧接着,入库账和库存台账便需马上动笔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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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各组想从库房拿东西,同样变了规矩。领用人必须由组长出面提出申请,司徒羽则依据库存是否充足和实际需求是否合理来斟酌批与不批(主要为了避免无谓浪费),在出库账上落下明确的记录后,领取人必须签字或按上手印,物品才能到手。

变化,在司徒羽接手采买后的短短一个月内,便如同春雨润物般悄然显现,却又清晰得让整个矿场都无法忽视。

原本像个巨大垃圾堆的库房焕然一新。物品分门别类,摆放得整整齐齐,萤石粉一袋袋码在角落,铁器工具按新旧排列在专门架子上,油盐布匹各居其位。那几块用木炭画着格子的分类标签牌,虽然简陋,却让最邋遢的矿工进来,都能立刻找到需要的东西。那三本用炭笔写就的新账册,虽然纸张粗糙,但记录得条理分明,一笔笔铜钱的去向、一件件物品的来路都清清楚楚。月末司徒羽将汇总好的总账——矿场拨了多少铜钱、实际花了多少、居然还剩下十几枚——简明扼要地向赵老嘎汇报时,这个粗人虽然对那些格子和数字细节不甚了了,但“总数明白”、“有结余”这几个字眼,却像烈酒一样烧得他心头发热,那张刀疤脸顿时笑开了花。要知道,以前在老钱手里,月月都是哭穷喊不够!

更让赵老嘎舒心的是,自从司徒羽接手,再也没发生过萤石粉断货让挑晶队抓瞎、或者工具坏了找不到替换而耽误挖矿的糟心事。各组需要什么,只要提前招呼一声,总能顺顺当当地领到。整个矿洞的运行,都因为这采买后勤的井井有条而顺畅了许多。

赵老嘎巡视库房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。看着那摆放有序的货架、清晰醒目的标签牌,再看看司徒羽双手奉上、记录着结余的账页,他那张刀疤脸简直笑成了一朵狰狞的菊花。

“好小子!干得真他娘的不赖!”赵老嘎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司徒羽肩膀上,拍得他一个趔趄,差点背过气去。“比老钱那老东西强一百倍!那老货管了十几年,库房像个猪窝,账本就是天书!整天就知道伸手要铜钱!好好干!跟着赵爷,亏待不了你!” 他嗓门洪亮,毫不吝啬赞赏,声音在坑道里回荡,半个矿洞的人都听得见。

司徒羽强忍着肩膀的剧痛和翻腾的气血,脸上挤出受宠若惊的笑容:“都是赵爷您领导有方,给小子机会!小子一定更加尽心尽力!” 他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,不远处账房门口,老钱那张干瘪的脸在油灯阴影下扭曲得如同恶鬼,浑浊的老眼里喷射出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。

老钱恨得牙根痒痒!他经营多年的油水窟窿被堵得严严实实,那些心照不宣的“孝敬”和回扣全没了!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,赵老嘎现在看司徒羽的眼神充满了赏识,对他这个老人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。司徒羽越是干得出色,就越是在打他的脸,断他的财路!

“小杂种……得意吧……有你哭的时候!”老钱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发出咯吱的轻响。他不敢正面顶撞赵老嘎,但对司徒羽这个根基浅薄的“外来户”,他心中那条阴毒的毒蛇,已经开始嘶嘶吐信,盘算着如何找准机会,一击毙命。

司徒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来自阴影中的冰冷恶意。他面上依旧恭顺,心中却是一片寒冰般的警惕。他知道,自己这“新官”上任的第一把火虽然烧旺了,赢得了赵老嘎的信任,却也彻底点燃了老钱这堆积压多年的怨毒干柴。矿洞里的明枪易躲,这种来自“自己人”的暗箭,才最是防不胜防。

他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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