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致命礼物（2 / 3）

气依旧带着压迫感。

“听到的。”黎烬的声音恢复了些平静，“滴答声的频率……比正常慢了0.2秒左右。瓶子里或者管路里，可能有极微小的缓释装置。”

厉战野的瞳孔微微收缩。0.2秒的差异？在这种环境下，带着伤，她竟然能捕捉到这种细微的异常？这已经不是敏锐，这简直是非人的感知力！

Λ序列……顾云琛的话再次回响在他耳边。这就是那所谓“失败品”的力量？

剧烈的情绪在他胸腔中冲撞——对她这种能力的忌惮，对她险些遇害的后怕，对幕后黑手的滔天怒意，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的、强烈的想要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严加保护的冲动。

他猛地松开按着棉签的手，转过身，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失控的表情，只留下一个紧绷的背部轮廓。

“给你换瓶盐水。”他对着门口的队员下令，声音冷硬，“从现在起，她所有的药物和饮食，必须经过三重检测，由你亲自负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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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

很快，新的输液瓶挂上，透明的液体再次滴入黎烬的血管。但这一次，病房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。无形的杀机仿佛还悬浮在空气中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牵动着紧张的神经。

厉战野没有离开。他拖过那把椅子，再次坐在床边，如同一位冷面的守护神，又像一位严厉的看守。他拿出手机，不断接收着外面的汇报，下达着各种指令，脸色越来越沉。

初步检测结果很快传来——那瓶营养液里被注入了一种极其罕见的、合成的新型神经毒素，无色无味，进入人体后会缓慢释放，最初症状类似术后虚弱和感染，极难察觉，但当积累到一定剂量，会瞬间引发心脏骤停，尸检都很难查出根源。

好毒辣的手段！好精妙的算计！

如果不是黎烬那变态的听觉……

厉战野不敢想下去。

追踪源头的工作却遇到了阻碍。这批营养液来源正规，配送流程似乎也没有明显漏洞。那个经手的新护士背景干净，吓得几乎精神崩溃，不像是装的。对方做得几乎天衣无缝，线索似乎在这里断了。

“深喉”……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。

时间在压抑中流逝。夜色渐深。

黎烬因为失血、伤痛和刚才的惊悸，体力不支，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。但即使在睡梦中，她的眉头也微微蹙着，似乎并不安稳。

厉战野处理完所有紧急事务，放下手机，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。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黎烬清浅却并不平稳的呼吸声。

他抬起头，目光落在她沉睡的脸上。褪去了平时的清冷和锐利，此刻的她显得格外脆弱，脸色苍白，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，嘴唇有些干裂。
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过她纤细的脖颈，那里还残留着之前战斗时的轻微淤青，再到她打着厚重石膏的手臂……

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。

他恨她的欺骗和隐瞒，忌惮她的危险和不可控，但同时又无法否认，是她在地下空间里果断的狙击救了队员，是她以命相搏的豪赌暂停了自毁程序，也是她刚才惊人的敏锐避免了悲剧的发生。

她就像一把淬毒的绝世匕首，危险，却能斩碎最坚硬的盾牌。

而他，似乎正在不可避免地，被这把匕首吸引，甚至……想要握住她的刀柄。

这个认知让他感到烦躁和抗拒。

他猛地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点燃了一支烟，却没有吸，只是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，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。

突然，他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。内容极其简短，却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却。

【第一次礼物不喜欢？没关系。第二次礼物很快送到。猜猜，这次会送给谁？厉渊？还是……你？】

信息末尾，是一个诡异的、微笑着的骷髅表情。

厉战野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手机屏幕几乎被他捏碎！

对方不仅知道他的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