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余波暗涌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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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。”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
房间重新恢复寂静。林深靠在床头,掌心渗出细密的汗。牧羊人最后那个问题,看似随意,实则锋芒毕露。沈瑶是容器,是唯一与时序残骸有过深度接触的幸存者,她的价值,高层心知肚明。所谓的“保护性隔离”,恐怕也是最高级别的“观察”和“研究”。

他必须尽快见到沈瑶。

机会在几天后悄然到来。他的身体恢复情况良好,安保等级略微下调,被允许在医护人员陪同下,在疗养院限定区域内散步。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地形、岗哨换班规律、以及医护人员交谈中透露的蛛丝马迹。

一个雨后的傍晚,空气清新。林深借口透口气,慢慢踱步到疗养院后花园一处相对僻静的回廊。他知道,这里是通往后面那栋独立小楼(疑似沈瑶所在的特护区)的必经之路之一。他假装欣赏廊外沾着水珠的蔷薇,眼角余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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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是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推着药品车走过,低声交谈着。

“特护区那位今天手指动了一下,刘医生说可能是神经反射。”

“唉,都这么多天了,真是可怜。”

“嘘,小声点,规定不能议论。”

声音渐远。林深的心猛地一跳,特护区,手指动了,是沈瑶。她还活着,而且可能有苏醒的迹象。

他强压激动,正准备找机会再靠近些,另一个方向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是牧羊人和一位穿着将军常服、不怒自威的老者。林深立刻收敛心神,假装看花。

老者在他面前停下,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,缓缓开口,声音洪亮带着金属质感:“你就是林婉的儿子?”

“是,首长。”林深立正敬礼,尽管穿着病号服。

老者点了点头,眼神复杂,有赞许,有惋惜,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:“你母亲,是个了不起的人。你也没给她丢脸。好好养伤,国家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。”他没有多问星坠谷的事,只是拍了拍林深的肩膀,便和牧羊人离开了。

这位老者地位显然极高,他的出现,意味着此事远未结束,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层面。

当晚,林深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沈瑶可能苏醒的消息让他欣喜,但牧羊人的试探和老者的出现,又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。母亲笔记的最后一页,“钥匙唯心,莫坠虚妄”的警示言犹在耳。真正的平静,远未到来。

深夜,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,节奏有些奇特。林深心中一动,悄悄起身,靠近窗边。月光下,对面楼顶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。是错觉?还是?

他回到床边,习惯性地摸向胸口,那里空荡荡的。母亲的徽章和绢册都已化为乌有。但他指尖触碰到病号服内袋里一个硬物,是那块一直随身携带的、沈瑶昏迷前攥在手里的、染血的手表。他拿出来,机械表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指针寂静地走着。这或许是那段经历留下的唯一实物纪念了。

就在这时,他忽然发现,表盘背面,靠近表冠的缝隙里,似乎卡着一点极其微小的、非金属的暗红色碎屑。是干涸的血痂?还是之前在归墟光池中沾染的、那时序残骸的微粒?

他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剔出那点碎屑,放在掌心。碎屑在月光下毫无光泽,仿佛普通的尘土。但他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
第二天,例行检查时,护士带来一个消息:他的隔离期即将结束,很快可以转到普通康复区。同时,委婉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对这段经历进行专业的心理干预。

林深婉拒了。他的战场,从来不在心理医生的沙发上。

转区前夜,他再次来到后花园回廊。这一次,他看到了。对面小楼二楼的某个窗帘后,一个坐着轮椅的纤细身影被护士推过窗口,虽然只是一瞬,但他认出那是沈瑶。她醒了,虽然看起来依旧虚弱。

几乎同时,他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背上。他猛地回头,只见廊柱阴影里,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、帽檐压得很低的身影正推着清洁车缓缓走过。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静无波,却让林深瞬间汗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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